漆黑的夜幕下,傅之曜昼夜兼程,图在关赶回明城,与沈琉璃母团聚过,然事不遂人愿,刚跨入萧国境内,便传来陈国皇后被捕的消息。
萧景尚更是下令,要以沈琉璃的血祭奠死于傅之曜之手的将士和百姓,以此激励衰竭的军心。
上京被近万陈军所困,进出不得,连只苍蝇都难飞出去。若不是上京城内有通往外面的暗道,沈琉璃也不可能被顺利带入上京。虽只是单纯的围困,陈军暂无攻城的打算,可这带给萧景尚的恐惶更甚,被不知傅之曜何时攻城的恐惧所支配。
萧景尚此时的处境,如西楚霸王四面楚歌的处境无异,皇城被围,孤立无援,誓死捍卫上京安危的萧国将士,在曦城城破沈茂被俘后,军心已然涣散,加之如今被困死的绝境,仅存的那点可怜军心在陈军的围困之下,一点点涣散殆尽,连京中稚都知道这是一场无望的守城之战。
仅有的援军谭谨克带领万军队被陈军阻在祁连山附近,连老爷都在助纣为孽帮傅之曜这个暴君,连绵不绝的风雪肆虐,导致大雪封山,少量的陈军便成功的阻挡住数万军队的步伐,眼睁睁着上京陷入危机,却无法拔至上京,解围。
今冬月,萧国多地降下大雪,尤以上京更甚,是上京连续二最大的一场雪。
白雪皑皑,地间银装素裹,整座上京城几欲被白雪覆盖。
瑞雪兆丰,只是今兆的不是来风调雨顺,而是掩埋世间一切的血腥与杀戮。
沈琉璃的手脚没有被捆缚,活动自如,她不知自己被关押在何处,无心探究,也无逃跑。是被抓,也可以是自愿。
她了一眼面默不作声的沈茂,拎起桌上的铜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安静地喝了小半杯后,指尖轻转杯盏,面色如常地问道:
“爹,是的主,还是萧景尚的主?”
“琉璃,不是爹的主。”沈茂了她,,“当曦城那日,傅之曜因的出现而留爹一命,而后爹得知他不在军中,要知道这半傅之曜御驾亲征,从未离过前线,本可一鼓作气攻下上京,却因的出现,暂缓攻城的计划。爹便动过此念头,只是想想,没想付诸于行动,却没想到陛下的想法与爹不谋而合。”
沈茂嘴唇蠕动:“爹……爹……”
倒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沈茂面有愧色,后面的话没再下去。
沈琉璃勾唇:“那爹便是奉命行事了。”
沈茂挪视线,眼神如钢铁般坚硬:“没有国,何来的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琉璃闻言,笑了:“爹,女儿当娘了,当外祖父了。”
沈茂一愣:“孩,孩不是没了吗?”他所知的真相便是,沈琉璃和傅之曜不知何故决裂,好像孩也没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