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笑着寒暄,说着无关痛痒的客套话,谁没提及各自的夫君,谁没提及萧陈两国的战事。
然,赵降雪虽面带微笑,沈琉璃却敏锐地察觉出她对自己似乎怀着莫的敌意,许是自己曾经对萧景尚的追逐,及年少对她各种针对的缘故,让她对自己始终心怀芥蒂。
沈琉璃意有所指地说道:“当年少,不懂事,还望表姐莫要放在心上。”
赵降雪从善如流:“表妹性率真,不拘小节,表姐岂将表妹的玩闹之举当真?”
沈琉璃眨眼道:“既是玩闹,确实当不得真,我从未当过真。”
赵降雪微微诧异,端起杯盏抿了一口茶,此掩饰眼中的真正情绪。
沈琉璃是何意?
她是在暗示自己,她对萧景尚将近十年的倾慕仅是玩闹之举,还是说,现在的她对萧景尚早已没了任何想法?
可讽刺的是,各自婚嫁过后,萧景尚却对沈琉璃有了不一样的念想。
赵降雪若有所思地看着沈琉璃,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表妹本该在东陵为后,为何回萧国?”赵降雪知沈琉璃在城,知沈琉璃同傅之曜决裂,却不知其间具体纠葛。
听闻这话,沈琉璃眸光有所暗淡,随即又一亮:“我同有些小误,不得不暂分,等误澄清了,我便回到身边。”
沈琉璃说得直,亦是借此告诉赵降雪,她心的人是傅之曜,对萧景尚没有任何情,不她造成任何困扰。
赵降雪放下杯盏,笑得温柔,但说出的话却带了几分尖锐:“如今,萧国的大好河山被陈贼肆意践踏,沈侯爷在前线奋勇抵抗陈军,表妹身为萧国沈家人,竟妄想回到豺狼身侧?”
沈琉璃不恼,玩味笑道:“既是豺狼,回去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如妹妹后就仰仗着表姐过活,留在表姐身边,为表姐鞍前马后?”
赵降雪一噎。
“表姐,不过姐妹间的玩笑之语罢了,不管如何,我不落魄到仰仗谁过活的地步,要真过不下去,我去赖爹娘便是。”沈琉璃抬头看了一眼暗沉的色,不管赵降雪的脸色如何难看,厚着脸皮说,“我饿了,不知何饭?”
赵降雪看一眼她,脸色稍霁,吩咐下人摆膳。
直到用完膳,沈琉璃未见到萧景尚的人影,她的目的本就是找萧景尚,又不便略过赵降雪,便直接说了来意。
“表姐,不知表姐夫现下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