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是当朝元老杨怀的二儿媳，为人谨小细微，唯恐行差错。她以为沈琉璃离开，便忍不住训了女儿两句，“芸芸，娘不是告诉过你，不能乱跑，也不能捣乱吗？你怎可随便抱皇后娘娘，你话都说不清楚，万一惹怒了娘娘……”
“本宫都没怪她，你这是做什么！”沈琉璃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薛氏吓得一抖，“皇后娘娘，臣妇……”
沈琉璃打断她，说道：“这孩子挺讨人喜欢，或许与其他小孩有所不，可她才三岁，大人若循序善诱，行鼓励之事，后未尝不会变得正常。本宫曾经有一位故友，小比芸芸的情况还要严重，可谁能到他后会成为文采斐然、口若悬河的状元。若你这个当娘的都嫌弃她说话吃力，只是一味压制，你女儿后半辈子倒真会你毁了。”
到尸骨无存的周显，沈琉璃不免有所触，忍不住说了两句。
薛氏磕首：“娘娘教训的是，臣妇知错！”
“女孩教得好，将未必比男子差。”沈琉璃丢下一句，转便走了。
其实，她最没资格说这种话，自己爹娘教得挺失败。如果不是因为提前知晓了自己的结局，她可能还是那个跋扈恣睢的沈琉璃，一个满脑子只有萧景尚的沈琉璃，不思悔改，只会将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上，只会用暴力的子发泄自己的愤恨与不满。
虽然，现在的脾气依旧算不得好，但好歹没以前那么暴躁了。
“你喜欢小女孩？”
沈琉璃扬除掉珠钗，傅之曜从后拥住，他的下颚抵在她肩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如玉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
催生孩子的春宴是傅之曜安排，自然清楚宫宴上的一举一。
见她没吭声，傅之曜重复了一遍：“阿璃，你可喜欢玉雪可爱的小女孩？”
若她不那么抗拒，他便将……
“不……喜欢。”沈琉璃闷声道。
空气滞了一瞬，傅之曜贴着她的耳际，又道：“不喜欢女孩，那便生个皮实的男孩。虽然，男孩女孩为夫都喜欢，但还是希望阿璃头胎给为夫生个嫡长子，承袭父志，后生男生女皆可。”
又是生孩子！
沈琉璃只觉得头疼，脑子也有些浑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