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曜点了点头。
早在何院首查探瞳孔时,沈琉璃便醒了,指轻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只听得何院首又道:“皇后娘娘腹……”
傅之曜一记冷眼横扫过去:“何院首,到外殿去开方子,别扰了她的清净。”
“是。”
何院首冷汗涔涔而下,躬身退了出去。
傅之曜深深地凝了一眼沈琉璃微动的指尖,薄唇轻勾,转身出去,并将内殿的门掩上。
他问:“如何?”
何院首一愣,旋即回道:“娘娘作胎稳固,只是身子虚乏,臣开一方子调理即可。”
傅之曜:“药性温和,不得对腹中胎儿损伤分毫!”
“微臣谨记!”
……
傅之曜去而复返,沈琉璃正望着帐幔上繁复的云纹发怔。他走过去,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掌心微拢,与她十指相扣:“懒虫,可算是醒了。”
沈琉璃敛去心,缩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她便不再试着挣脱,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交握的两只手,嗡嗡地点了点脑袋。
傅之曜感受到她的抗拒,微微拧了拧眉,什么都没说。
当她奋不顾身为他死的那一刻,他的心俱裂,又经历了半个月的折磨和痛苦,他便彻底明了自己的心意。
他受不了她会死。
他要她活,活着呆在他身边,长长久久地呆在他身边,做他的妻,做他孩子的娘。
她有心疾,不能回馈他,他对她好即可。
总归,只要她活着,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