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曜脸色大变,当即便要唤花解语,却被沈琉璃有气无力地打断了:“别,千万别!我.....不想被人当成怪物。”
音刚落,沈琉璃的肚子便咕咕地叫了两声,小脸登时一红,别过头不自在地说:“许是……饿的头晕眼花!”
傅曜脸色稍霁,只要不是身体出问题便好,紧绷的心弦登时松懈下来,心知这伤恢复的着实怪异,难保被有心人当成异类,遂将她放在床榻上,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饿着你们……阿璃,是为夫的不对,为夫这就帮你弄些吃食。”
为夫?
沈琉璃怔愣。
傅曜扬手拉起帷幔,将床上的人儿严严实实地遮掩,随即命宫人送来了一些清淡吃食。
宫人只当是皇上饿了,并未作他想。
等摆上膳食,便将宫人挥退,傅曜舀了一碗米粥,又夹了些素菜,坐在床边,将沈琉璃扶靠在玉枕,亲自喂她。
沈琉璃不太适应他这般细心照顾,可浑身实在没力气儿,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也就懒得同他计较,就着他的手直接吃了两大碗稀粥,桌上的菜基本被她风卷残涌一扫而光。
无,实在太饿。
如果不是顾忌着刚醒、不宜食用过多,其实她还想再吃一碗。
这未免也饿得太过,跟饿死鬼投胎差不多。
吃饱喝足后,沈琉璃躲在帷帐里,没有吭声。
等宫人将膳食撤下去,傅曜便坐到床边,低声问她:“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眉眼温柔至极,不是伪装,是真的将缱绻温情溢于眸底。
“好多了。”沈琉璃微怔,点点头。
傅曜打量了一下沈琉璃的脸色,虽依旧泛着白,却不是那种惨无血色的苍白,当即便放下心来,也歇了召医号脉的想法。毕竟肉眼可见的,瞧着她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起来,不可能瞒过医者,好不容易活过来的人儿,哪能被人无端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