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曜的令牌似乎不于普通的出宫令牌,见此令者,守门兵将的态度无不尊崇,一路几乎畅通无阻。
顺利出宫后,沈琉璃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直奔余宅,结果却扑了个空,门房说陈冰河一大早出门了。沈琉璃略微一想,大致猜到了他的踪迹,顺着东陵城的酒肆赌坊一路找过去,没找几家在城东的赌坊找到了陈冰河。
嘈杂的赌坊里,人声鼎沸。
陈冰河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庄家里的骰盅,扯着嗓子吼着开大,满场他嗓门最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沈琉璃寻着声找过去,想也没想地一把扯住陈冰河的耳朵。
“谁他娘的,敢扯大爷耳朵!”陈冰河火了,要一巴掌扇回去,看见样火冒三丈的沈琉璃,顿时愣住了,“大妹妹?”
听得这声大妹妹,沈琉璃气不打一处来,怒火更盛,直接一下狠狠地将陈冰河的耳朵拧了一圈,“有事找你!”
“轻点轻点……”陈冰河疼的龇牙咧嘴,脸上却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大表哥今天气儿不错,出师告捷,天大的事儿,也等大表哥玩两把再说!”
沈琉璃翻了个白眼,直接揪着陈冰河的耳朵将他拎了出去。
找了一处僻静的茶馆坐下。
沈琉璃冷冷地看着陈冰河,眸光冷若寒霜,咬牙切齿:“大表哥!”
陈冰河见她来者不善,心里直打鼓,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苦又涩,直接将茶水全倒了,摸出腰的酒壶,拔掉酒塞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砸吧着嘴仰头喝下,嬉笑:
“大妹妹,茶喝的不得劲儿,还是酒好喝,你要不要也来一口?这大冬天的,喝酒暖身子!”
沈琉璃皱眉,脸色更冷了。
陈冰河摸了一把下巴,转了转眼珠,不再跟她东拉西扯的,直接:“说吧,什么事?大表哥以为大妹妹进了宫,不要我这寒酸表哥了,怎么,是给大表哥谋了个什么好差事!”
沈琉璃气笑了,抬将通缉画像啪地一下,拍在桌上:“陈冰河,你还想骗我到何时?”
陈冰河讪讪地瞄了一眼通缉画像,顿时如霜打的茄子焉了,心虚:“沈大小姐,你都想起来了?”
沈琉璃秀眉微蹙,蹭的一下起身,攥紧拳头,激动悲愤:“是,我都想起来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大表哥,你在骗我,傅之曜也在骗我,什么夫妻情深,什么疼宠,都不过是一场镜中月水中花,从头至尾都是一场蓄谋精心的骗局罢了!他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假的,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看着激愤不已的沈琉璃,陈冰河叹了口气,斟酌:“沈大小姐,你激动,我倒觉得傅之曜,我们这位新君对你是有情的,要是没有点情,凭你……还有你父亲,估计弄你都解不了心头恨,本来你们是夫妻,夫妻哪儿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合,是吧?”这两个人中结的仇怨,能床头和吗?
“如果一个人连过去都能隐瞒,连她是谁都可以欺骗,你告诉我,何来的情,何来的爱?”沈琉璃凄然一笑,转身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