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想烫伤你……”
对死亡的恐惧,对傅之曜的愧疚和自责,以及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冗杂情绪压得沈琉璃几乎喘不过气。她急需宣泄,捂着木钝的胸口,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眼泪夺眶而出,顿如决堤的江河,怎么止都止不住。
难受到无法自已,也不知是得知自己身患重病的原因多一点,是烫伤傅之曜的内疚多一点?
看着眼前哭得泪眼婆娑的小姑娘,傅之曜瞳孔一缩,胸中涌起惊涛骇浪,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转瞬又归于宁静。
他在难以相信竟有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事,他不愿相信,却也由不得他、不得不信上分。不管如何,沈琉璃的疾确与他有所关联,至少杀他,疾铁发作。
至于其它规律,且慢慢观察着。
但愿,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傅之曜轻叹一声,抬手拭去小姑娘眼角的泪,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别哭了,为夫伤得不重,休养两天便可痊愈。”
沈琉璃抬手抹了抹眼泪,怔怔地看着傅之曜脸上的笑容,呼吸一滞。
她的虽然感觉不到疼痛,可嗓子却哽地更难受了。
傅之曜明明很疼,很痛苦,又是伤在那处,应是比断了肋骨还要痛。可他为了宽慰自己竟强颜欢笑,笑不出来就不要笑嘛,笑得她难受得要死。
沈琉璃眼眶酸涩,忽的伸手捧住傅之曜的脸,轻轻地在他泛白的薄唇上亲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她睫毛颤了颤,骤然离去,后脑勺蓦地被他的大手按住,他反客为主,狠狠地吻住她,快速挑开她的贝齿。
长驱直入,辗转厮磨。
气息紊乱,难解难分。
却在即将失控之前,傅之曜猛地放开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似乎不该放纵这个吻。
沈琉璃双颊泛红,软弱无骨地依偎在傅之曜的肩上,眸光迷离,轻呢唤道:“夫君。”
软糯低吟,似带着一丝娇媚。
听得这如猫儿的一声,傅之曜扯了扯唇角,情甚好,似愉似悦,仿佛之前的灼疼亦是消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