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曜亦疼痛难忍,隐约听出沈琉璃的异样,却无心探究,哑着嗓子说:“左边架子最底下的暗格里有疗伤的圣药,帮我取来。”
“好,马上!”
沈琉璃急忙走过去,到架子跟前时,心口疼的已经直不起腰,嫩白的手撑在架上,浑身几乎虚脱无力,身子一软,顺势滑在地上。
砰地一声。
花瓶落地,四分五裂,碎一地。
“阿璃,怎?”傅之曜恼怒沈琉璃动作慢吞,却尽量控制着情绪,刻意让声音染上一丝急切与担心。
“没……没事,花瓶碎。”沈琉璃小脸煞白煞白的,死死地咬紧牙关,颤抖着手摸索着打开暗格,取出里面的褐色药瓶。
傅之曜的伤处比较尴尬隐秘,又好面子的人,先紧着才,而心口的疼,可以再忍忍。
虽然,沈琉璃不道自己身体出什毛病,但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以前,心口似乎也这般疼过,好像惯忍疼的。
傅之曜自戕明志那次,的心犹如万箭穿心之痛,因为来势太过迅猛,受不。可这次的疼却一点点加上去的,尚在能忍受的范围。
艰难地挪动脚步,一步步地走回屏风,将药瓶给傅之曜扔过去。
“快擦药物,很快便好!”
看着滚到脚尖的药瓶,傅之曜拧拧眉,自己这样能捡?
抬头往屏风的方向瞥一眼,发现沈琉璃似乎蹲在地上,眉头皱得越发深。
犹豫片刻,傅之曜倒底没为难,毕竟自己此时的样子确不太好看。龇龇牙,傅之曜试着一点点弯下腰,折腾一身冷汗,总算堪堪将药瓶捡起来,又给烫伤处一一抹好药膏。
等那股疼痛缓和,傅之曜说:“阿璃,我要出来。”
“啊?你……我……我给你找件裤子……衣服……”沈琉璃按着胸口,神色一慌,说得语无伦次,几乎不成调。
哪刚缓解的疼痛,又猛地疼起来,强撑着屏风,站起身,就见傅之曜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走路姿势,像一横走的螃蟹,一点点地移出来,就那毫不避讳地撞入的眼帘,沈琉璃惊得赶紧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