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周知,四殿下与沈家的这桩亲乃是迫不得已,是家妹任性妄为,才导致你不得不娶。成亲近载,你们夫妻关系不睦,并无多少夫妻情,彼此皆非对方良配。”
沈安顿了顿,继续道:“现如今,四殿下得以回陈,端陈帝对殿下的重视程度,殿下已无返回上京的可能,日后封王自是不在话下,以沈琉璃骄纵蛮横的性子,实非殿下当家主母的合适人选。的母族远在上京,亦无法成为殿下的助力。不论是从情或母族之势,沈家都以为四殿下与沈琉璃和离,对彼此皆有利。”
语顿,沈安言辞恳切,拱手拜道:“还望四殿下签下和离,日后男婚嫁,各不相干!沈琉璃对殿下造成的伤害,沈家会尽力补偿。”
“个男婚嫁各不相干,个沈家会尽力补偿?”傅之曜修长的手指拂过‘和离’二字,指尖顿,便将和离撕得粉碎,纸屑纷纷扬扬落下,他冷着,眸眼无温,“沈大人倒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怎么不提你那父亲对赶尽杀绝,记得当时,拿沈琉璃的性命相要挟,沈茂丝毫不为动,这便是谓的慈父心肠?”
沈茂信中只提到沈琉璃被傅之曜带回陈国的,并没提过这茬。沈安是以不知情,老侯爷和柳氏亦不知晓,他愣了愣,方才僵硬地说道:“皇命不可违!”
“与沈琉璃的婚,可也是你们先帝开过尊口的,怎么入了土,翻脸不认账了?”傅之曜勾唇,绝世的容颜上溢出抹冷戾,“既是如此,沈大人请回!”
沈安攥紧了拳头:“四殿下不如直言,如何才肯放家妹和离?”
傅之曜冷了眉眼:“绝无可能!”
沈安沉了沉脸,咬牙道:“以七出之条休弃下堂,可否解四殿下心中的怨气?”
原本使臣若能成功说服陈帝,让傅之曜重回上京为质,沈琉璃是他名上的夫人,自然要道回萧国,大可不必拿和离休说。可照眼下的情形,傅之曜回上京已是无望,只能拿出老侯爷的和离请傅之曜放人,如若和离不成,是让傅之曜休弃沈琉璃,也要带回国。
这既是老侯爷和柳氏的意思,亦是他的想法。
若将沈琉璃独自留在东陵,以曾经对傅之曜作为,定会受不少委屈,到时无人给撑腰。
傅之曜俊脸阴沉,冷得如常年化不开的积雪:“和离,没门儿?休弃,想都别想?沈琉璃既是拜过堂的人,的生死自由皆由傅之曜说了算,生是的,死亦是的鬼!”
沈安惊愕:“你与并无多少感情,可以寻个比琉璃更美的子送到你府上!”
傅之曜冷哼了声,拂袖便走。
沈安疾步上前,急道:“四殿下,家妹现在何处,至少容见面?”
傅之曜头也不回道:“病了,不易见外男。”
“是兄长!”听沈琉璃生病了,沈安顿时急了,伸手拦住傅之曜,眼里腾起了滔天的怒意,“你是不是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