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之人,果然脸皮够厚。
原以为沈琉璃到了人生地不熟环境,没人将就她侯府嫡女身份,没人捧着她,定会过得不顺心,没成想她倒是能屈能伸,不把自己当外人。
桃花谷村民劳作耕息,娱乐活动较少,花解语身为谷主一般都比较严肃,又只对医术感兴趣,除了要紧事露面,在村民面前都是高冷神医的形象,桃花谷虽宁静祥和,但过余便会暮气沉沉。而沈琉璃则丰富了们的生活,笑声亦多了起来。
花解语站在竹楼上,举目眺望远处,没发现冬青和沈琉璃身影,不禁皱眉:“又疯哪儿去了?”
“好像是打马吊去了。”花妩放下医书,说:“前两日,沈琉璃和冬青找了手艺活儿不错葛叔,弄了一副马吊,冬青正兴致勃勃地跟沈琉璃学着玩。”
花解语冷着脸道:“照这样下去,这桃花谷谷主以后要姓沈了。”
“师父,这沈琉璃确实太过折腾,不如将她关起来?”花妩建议道。
花解语叹气:“算了,若真将沈琉璃关了,冬青怎么在谷中呆得住,左不过便是这一两月,由着她们罢。”
到了晚上,沈琉璃和偃冬青缩在被窝里,开心地数着白天赢来的银钱。
偃冬青兴奋道:“我赢得比你多,明日我们再去赢。”
沈琉璃弹了弹指间的铜板,弯了弯眼睛,如月牙儿似:“没问题,最好让小齐两兄弟输得裤子都不剩。”
花解语一进来,就看到被褥里两颗毛茸茸的脑袋挨在一起,叽叽咕咕,显得好不欢乐。
她觎了一眼沈琉璃,对着偃冬青道:“冬青,出来,娘话问你。”
偃冬青抬头:“娘亲,你说,我听着便是。”
花解语脸色微沉,不待发作,沈琉璃便率先跳下了床,笑眯眯道:“花神医,冬青,你们先聊,我回自己屋睡去了。”
花解语点了点头,淡声道:“两人挤一张床确实不便,冬青晚上睡觉极不老实,恐扰了沈姑娘美梦,日后还是单独睡为好。”
沈琉璃微微一笑,转身便朝门外走去,顺便体贴地为她们两母女掩上门。半道上,本想悄声息地返回,哪知道树叶间人影攒动,立时让她打消了念头。
傅之曜离谷前,担心桃花谷毒瘴机关拦不住沈琉璃,又将钱富等五名死士留了来,专门负责看守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