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姑娘‘敏而好学’求知欲,沈琉璃自然不会就这事给她解惑。
不过,偃冬青可能被偃晟和花解语保护得太好,不谙世事,性子又贪玩,沈琉璃以上京各种玩乐趣事便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诸如投壶,射箭,马吊,蹴鞠,斗鸡,捶丸等等。
可能有不甚精湛,但她都会啊,忽悠偃冬青绰绰余。
听她说的妙趣横生,偃冬青眼睛发亮,随即似想到了么,哼唧道:“这都需要体力吧,就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连只蛐蛐都抓不住,你莫不是信口开河,哄我呢?”
沈琉璃说的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咕噜了一大口,眨眼道:“前天,我是因为生病才导致身子比较虚弱,等我再缓上一两天,别说射箭蹴鞠,就是上树掏鸟蛋河摸鱼,对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小事,难不倒我!”
偃冬青虽单纯,却不蠢,立马便抓到了沈琉璃话中的漏洞,前后不一:“这么说,你昨晚编排表哥的话都是假了?难怪表哥会生气?”
沈琉璃一滞,眼神飘忽:“我可没编排你表哥坏话?”
偃冬青瞪大了眼睛,气呼呼道:“是谁说的‘你只知我虐待,却不知他是如何待我’,说的那叫一个心酸。我看分明就是你经常欺负表哥,你还故意倒打一耙,果真是个坏女人。”
沈琉璃握了握拳,虎着脸道:“你刚不还说,你表哥爱了我一晚上么?我要是对不好,讨厌,能让‘爱’我吗?”
偃冬青被说得哑口无言,竟一时想不出反驳话。
沈琉璃掀了掀眼帘,语重深长道:“我跟你表哥的感情,都像你爹和你娘那般相爱了,还存在谁欺负谁一说吗?你表哥对此甘之如饴,是因为……”
说着,沈琉璃眸底划过一丝狡黠光芒,稍微往偃冬青身边挪了挪,附在她耳边悄声道,“是因为他怪癖,就喜欢,我这样对,就喜欢我给这两鞭子。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你娘,万一你娘拿鞭子抽你爹,但你爹没傅之曜这般的怪癖,到时可就影响你爹娘感情,说不定会让他们反目成仇。”
“还,你是我在陈国认识第一个朋友,你又是傅之曜表妹,我才将不可说秘密说与你听的。傅之曜自尊心强,不可能承认这方面的癖好,都是我默默地替他承受了外界流言蜚语。”
语罢,沈琉璃重重地叹了口气。
偃冬青目瞪口呆,半晌都无法消这个惊天事实,她惊诧不已,甚至带一丝怀疑眼神看向沈琉璃:“真?”
怎么感觉那么不可信?
“比真金白银还金!”沈琉璃点头,煞介事地胡诌,“龙生九子尚且子子不同,这芸芸众生,人的性格亦是各不相同,人的性子难免异于常人,傅之曜就是普通人中异类。”
偃冬青没想到风姿卓然的表哥竟是这样的人,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哪儿有人喜欢被虐,可沈琉璃身上痕迹又说明了表哥同她应是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