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琉璃忽然转头看向偃冬青:“冬青,你见过傅之曜没,你感觉你表哥这个人何?”
偃冬青圆汪汪的大眼睛一亮:“好看,太好看了!我们族中最英俊的男子都及不上曜表哥的万分之一,以前听娘亲说曜表哥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我还嗤之以鼻,以为娘亲故意诓骗于我呢。哪知今日得见,果然是惊为天人,怕是天上的神仙长得也不过此吧。”
沈琉璃愣愣地盯着偃冬青发亮的眼睛,闷闷地扁扁嘴:“你想嫁给你表哥这样的男子吗?”
偃冬青微微皱了皱鼻,捏着牛筋草逗弄着罐中的蛐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爹爹倒是希望我能同曜表哥缔结秦晋之好,可娘亲不愿意,说表哥太阴了,像我这种好姑娘是应付不了表哥的,让我不要考虑爹爹的想法,日后找个能陪我吃喝玩乐的郎君即可。”
其实,花解语的原话是,像偃冬青这种没脑的笨姑娘绝计应付不了傅之曜这种又阴又精的男人。
当然,偃冬青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是笨姑娘。
沈琉璃眸光晦涩,暗自腹诽,好姑娘应付不了,难道坏姑娘就应付得了傅之曜这种心机深沉、喜怒无常之人?
她挠了一下面皮,问:“那你是如何想的?”
偃冬青道:“今天一早来谷中我便见了曜表哥,也同他说了会儿话,总是我在说,他就只偶尔嗯两声。本来我初次见到他还挺欣喜的,可与他交谈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我正在兴头上,却猛地被人泼了盆冷水,将我满腔的热情都浇灭了。”
“我就感觉曜表哥此人不可亲近,他对我也有很深的疏淡感。诚然他确实是我见过最俊最美的男子,但我觉得娘亲说得非常正确,表哥这人确太阴,就算他对你一,也是敷衍居,未见得有真诚。”
偃冬青话锋一转,“再说,他不是已经娶了你吗?爹爹从未纳过妾,却要我去给别人做妾,我才不愿意呢。”
你爹才不会让你给傅之曜做妾室,他们要是真有此打算,估计会先让傅之曜休了自己这个有名无的妻子。
沈琉璃弯了弯眉,眸底划过一抹狡黠之意:“冬青,你娘方是真心替你考虑的,这个世上最难得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个陪你吃喝玩乐,陪你闹的人才是最难得!”
“表哥不能陪你吃喝玩乐?”话音刚落,偃冬青便是一愣,发觉自己竟不自觉偏向了沈琉璃,随即冷哼道,“谁叫你这个恶女人整日虐打表哥?真是想不通,单凭表哥那张脸,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沈琉璃黑了黑脸,哀叹道:“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哦?”偃冬青拖长了音调,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听你的口气,你打人似乎还另有隐情了?”
“你看看我今的模样,一步三喘息,跑快了就吊不上,像是有劲儿打他吗?”
沈琉璃眸光黯然,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只知我虐待他,却不知他是如何待我的,我都不想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你尽可说说,我是如何待你的?”一道阴影自头顶笼罩而下,阴沉至极的声音随之响起。
沈琉璃身子一僵,立时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