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走了。
沈琉璃眸色微冷,走近木屋,闻到一阵阵难闻作呕的气味,她强忍着往里瞧了一眼。
大概知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但看清过后,仍是让她气愤不已,身子直颤。
屋里关押了数十名女子,轻的,中的皆有,可她两眼呆滞,目露惊恐,缩在一起抱团取暖。
有些尚有衣服蔽体,有些连蔽体的衣服,就那么赤条条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还有四名不着寸缕的女子躺在地上抽/搐不已,显然是被刚才那几名男人给凌/辱过。
那些有衣服蔽体的女人是怀有身孕的大肚婆,于肚子里的孩子,她没有半点喜悦,眼睛神,空洞的紧,可能她也不知孩子的父亲是谁罢。
清泉寨里有两类孩子,一是悍匪的亲生孩子,一便是这父不详的孩子,这父不详的孩子在匪寨里只能被那些悍匪亲生的孩子打骂、欺辱,若侥幸活着长大,也不过是泯灭人性,成为下一名恶不作的悍匪罢了。
同样的,匪寨里也有两女人,一是识时务的女人,自被掳劫上山便认清了处境攀附上一个悍匪,只被一个人睡,与之结合生儿育女。一便是不识时务的女人,哭啼反抗,最后就是木屋里这些女人的下场,只单纯沦为悍匪共同的玩物。
明知过得毫尊严,猪狗不如,可却没有死的勇气。
沈琉璃想到梦境中被傅之曜折辱的日子,暗天日,毫生念,每天数次想寻死,可她不能啊。
祖父是为了救她而死,让她好好活下。
还有娘生死未卜,她想找到她,她每一天痛苦地煎熬着,苦苦熬着,准备熬到傅之曜报完仇厌弃她的时候,可后面只等来了一场大火。
沈琉璃站在木窗边,用力地握紧拳头,身躯隐隐发抖,咬紧压关尽量平复着狂躁愤恨的情绪,她闭了闭眼,深呼吸,吸气,再深呼吸,再吸气,几次重复过后,总算平静了下来。
“是谁?救救我,求求……”
木屋里的女人发现窗户外的沈琉璃,像是溺水的人见到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不管她是否能救她出苦海,想拼命一试,可见求生欲有多强烈。
哪怕被折磨得体完肤,身坠污泥,可总是想活着啊。
“求,救救我,穿的这样体面,一定能救我,不?”
“求求!”
“我……”看着这些灰败呆滞的面孔,本该是花朵般的纪却被糟践至,沈琉璃动了动唇,忽的一顿,眉眼霎时冷了下来,“我与自是不同,我会是这座寨子的女主人,怕是昏了头,求错了人?”
她话音刚落,一只大手直接越过她肩头伸了过来,虽然沈琉璃很想将那只手拧断,然而她最终只是装作像是没发现那只手一般,清眸冷淡地看着木屋里因惊惧而满屋子逃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