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总结道:“不过,他被你吃得死死的。”
大佛寺位于景屏山,离上京不远,不到半的脚程就到了。
参与此次诵经祈雨的,除了皇室宗亲,有随官员,也有沈琉璃和月郡主这种借着祈雨的由头跟过来的眷,足有上百人。不过大佛寺本就是千年古寺,屡次扩建后,占地甚广,接纳百余号人不题。
赵降雪身为景王妃,自然也在随人员中,只不过按照惯例,以示对苍天神灵的敬重,参与祭祀的人需提前焚香斋戒,除此,需格外留意祈雨仪式的一些流程注意事项,力求不出任何差错,不及沈琉璃清闲。
当发现沈琉璃也在,微微惊讶了一瞬,点头寒暄了两句,便忙了。
萧景尚和赵降雪带领众人焚香斋戒后,翌,便随同大佛寺的十八高僧开坛诵经,祈雨。
焚香袅袅,礼乐阵阵,仪式庄严而神圣。
而沈琉璃只觉得被这些诵经声檀香味熏得闷恹恹的,饶是躲在香房里也觉得经乐之音,犹如魔音绕耳。与月郡主不需要参加繁复的祭祀大典,两人便了后山桃树林,又鲜又红的桃子,果真如月所说的清脆甘甜,咬一口咯嘣脆。
佛寺比上京城凉快了不少,这后山树林山涧之间,微风佛面,清清凉凉的,让人全然感受不到一丝暑气。
两人吃了桃子,又在溪边玩了会水,好不惬意。累了,就并排躺在大石上歇息,将轻柔的丝绢搭在脸上,一呼一吸地吹着气,丝绢微微扬起,又垂落在脸上。
虽幼稚,却乐此不彼。
月郡主一手掀起脸上的丝绢,侧过身,支着头看向沈琉璃,颇有些烦恼道:“诶,本郡主快要议亲了。”
沈琉璃双手枕在脑后,嘟起嘴又吹了口气,直接将丝绢吹落在石上:“我知道,肃王妃广下帖子,将上京与你适龄的、世样貌相匹配的大好郎君都给邀请了,肃王妃肯定会给你相看一个最好的男子,绝对配得上我们高挂天上的月。”
“要不是我娘没在上京,到也一个人帮你把把关。”
月郡主捧着脸,惆怅道:“上京排得上号的男子,我基本都听说过,大部分也都见过,就没遇见令本郡主欢喜的。母妃帮我相看的男子,只说选的是适合肃王府,或者适合月郡主这个封号的男子,却不一定是我喜的。”
“适合不好吗?”沈琉璃坐起身,指着自己道,“你看看我,我就是自己选的,结果给自己选了个什么……”选了个祸害,选了个仇人。
月郡主睨了一眼:“你的第一选择又不是傅之曜,他不是阴差阳错的结果吗?”
沈琉璃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不是怪你。”
月郡主耳尖,气得瞪圆了眼睛:“沈琉璃,本郡主从未做过这般不道德的事,为了你,我是亲自给萧景尚下了药,也派人将他引到你面前,本郡主哪儿知道怎么变了傅之曜?我事后被母妃给骂惨了,你半句好话都没有,全赖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