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近伏天,烈炎炎,久不降雨,导致萧国许地方干旱,大片大片的良田干涸,尤以西北安州干旱最甚,安州自年夏便没再降过一次雨水。
当地官府屡次开闸泄洪放水浇灌耕地,水渠、河流的水位一再下降,但依旧无异于杯水车薪,头毒辣,没过几就晒干了。
若干旱一直持续下,等到秋收节怕是颗粒无收,引起饥荒,人流亡,官府需开仓放粮,赈济灾民,损耗国库,会导致出现一系列恶果,诸如暴/乱,因饥生疫等。
仓廪鼎食,百姓方安居乐业。
钦天监观天象发现短期内无降雨的迹象,单蓄水的江河水库也不真正解决题,各地官府绞尽脑汁解决当地旱涝,天不下雨,再的政令措施皆解决不了根本题。
实在没得办法,最后,礼部尚书提出不若由礼部牵头组织一场声势浩大的祈雨祭祀仪式,上感天地,或风调雨顺。当然,单凭礼部寥寥官员不够有分量和诚意,不感动上天,最后商议来商议此事就落到了景王头上,以萧景尚为首带领部分皇室宗亲以及大臣前往大佛寺诵经祈雨。
子就定在五之后,间有些仓促,但早些祈雨,或早降下甘霖。
上京城也许久未下过雨,但好在年初下过好几场大雨,京郊的耕地又靠近河流,比起西北旱地是好上许。只是久不下雨,这天气委实太热了些。
不过,一般的高门大户都备有冰窖,有各种消暑降温的法子。
沈琉璃手边摆着冰盆,又喝着冰镇梅子汤,倒是不觉得怎么热。这屋是凉风袭面,隔壁屋子便是上锅的蒸笼,热气腾腾的,傅之曜起来坐了一会儿,便是汗流浃背。
好在,他挨得了冻,自然也受得了热。
哪怕沈琉璃将他屋里的扇子、书籍,只要是扇风的物件都搜走了,对他也无任何影响。
沈琉璃又啃了块西瓜,抬眸看向隔壁屋的方向,嘀咕:“这人真是冷热皆受得。”
绿竹疑惑:“小姐,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沈琉璃收回视线,想到安州大旱的事情,单手支起额头,默默地回忆了一下梦境中的场景。
梦中的沈茂安州平乱,便是因为今年大旱,万顷良田颗粒无收,下半年饥民激增,填不饱肚子,揭竿而起引发了暴/乱。而沈茂此平叛赈灾,就平到了烽火狼烟起,陈萧两国交战的候,历经大半年。
如果只是普通的流民暴/乱,沈茂自然用不了这么长间。只怕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叛乱,背后有人主导,拖了沈茂大半年。
沈琉璃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傅之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