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璃眸光微闪,没有接,佯装不地转移了题:“花神医曾对你言明病情?你身上的伤容易治,但……”
“英早逝,活不过而立之,是么?”傅之曜嗤笑一,一种极其冷漠幽沉的眼神看着沈琉璃,“你是不是很开心?”阴郁的目光落在沈琉璃微微扬起的唇角,心中冷笑不已,能会让你失望了。
沈琉璃嘴角僵硬了一下,心虚道:“哪有?”
树静风止,气氛异常诡异。
沈琉璃忽然发醒来后的傅之曜,似乎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但又具体瞧不出哪里改变了,她轻轻吸了口气,眼神不觉飘忽了一下,吞吐道:
“那个,有时候挨打能是因为做错了事,我昨天对你动手,是基于你对我做了不好的事,任何一个姑娘被那样对待,都会失控,失去理智的……”
哎,说到最后,都不道在挣扎个啥劲儿。前一刻才去买凶杀,这一刻却又强行洗白。
虽然不想承认,就是一个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坏姑娘。
“姝色撩,我才会一时被鬼迷了心窍,忍不住轻薄了大小姐。”傅之曜弯了弯唇,面色无波无澜,哪儿像昨日那个邪佞发狂的傅之曜。
沈琉璃眸光轻动,顺着他的问下去:“那……你晕过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还算数吗?”这问题真傻,傻也忍不住想问。
傅之曜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勾唇一笑:“然算数!”下辈子吧。
过了几天,花解语次过来替傅之曜换药、施针。
沈琉璃坐在桌边,支棱着脑袋,眯眼盯着傅之曜看,不过几天的时间,她总感觉傅之曜的脸色比往日好了些,往脸色总是泛着毫无血色的白,在依旧苍白,这份苍白中依稀有了一丝血色。
虽然,花解语这个女似有古怪,这医术当真神奇。
片刻后,花解语将银针放入针具,抬手欲摸傅之曜的额头,却被他躲过去了。
花解语轻轻一笑:“我只是想确定,你有没有发热?”
傅之曜道:“我的身体,我清楚,没发热。”
花解语看他一眼,似是松了口气:“没发热就好。”说罢,便离开了。
傅之曜起身,开始整理衣服。
花解语走了,沈琉璃不好思继续盯着傅之曜看,便收回视线,四处在屋子里目光搜寻起来,发这里的摆设极其简单,哪里能藏东,哪里不能藏东,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