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风凌厉,满是杀机。
刹那间,由心口升起的痛楚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沈琉璃浑身疼的近乎脱力,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鞭子,而原本能取人性命的利鞭刚席卷上傅之曜脆弱的脖颈,突然间被卸去力,软嗒嗒地垂落在地,再难被催动。
她抬手紧紧地捂住胸口,身体靠在门上,才不至于疼的瘫倒在地。
傅之曜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双脚如被钉在地上,难以挪动半分。
当鞭子袭颈的刹那,他根本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会命丧于此,死在沈琉璃的鞭刃下。
仇未报完,想要的都没得到,如何能死?
他指尖发颤,无意识地吞吞口水,抖着手摸了摸脖颈,又抬手揩掉额头渗出的冷汗。
因惊恐而狂跳的心跳渐渐平复过后,他才敛眸看地上安静躺着的长鞭,略微停顿了一瞬,视线又移到沈琉璃身上。
呵,心疾发作。
可真是及时雨。
看着神情痛苦不堪的沈琉璃,傅之曜舔舔干涸的唇,忽的笑,不是那种伪装过的温和笑意,而是一种近乎鬼畜邪魅的阴笑。
如罂粟般绽放,很美,也很毒。
他一步步地走沈琉璃,忽然瞥见外面有人影走动,伸手扶住沈琉璃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娘子,可是身子不舒服?来,为夫扶你坐下,休息片刻,我们再离开。”
沈琉璃脸色煞白,伸手想推他,却使不出半点劲儿。
而傅之曜却顺势握住她的手,她半扶半拽到椅上坐下,而后转身掩上门,遮挡了外头张望过来的目光。
傅之曜站在沈琉璃面前,冷冷地睥睨着她,诡谲的眸子幽暗无光,无端教人惊怕。
沈琉璃心口疼的犹如刀割,颤抖着手摸出小包麻沸散,却被傅之曜一把夺走。
“……还给我。”沈琉璃抖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