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虽不知沈琉璃葫芦卖的什么药,但戏只能继续演下去:“夫人,请放心,民女一尽力而。”
花解语的话柳氏莫大的希望,但沈琉璃接下来的做法却深深地扎柳氏的心。
沈琉璃压根就不配合神医的‘治疗案’,明确柳氏表态,这心疾,她不治。
除非柳氏愿意随祖父一道离开上京,去明城居住。
“沈琉璃!”柳氏怒到极致,才会直呼全名,“你对祖父孝顺,就要让娘放弃侯府的一切,去侍奉你祖父吗?”
“娘,我只想让你好好的,让祖父好好的。”沈琉璃忽的一把抱住柳氏,哽咽哭泣道,“娘,我同你说过我的噩梦,你会……会的,可你不相信我,我没有办法,我只想让你与祖父离开上京这个危险的地。”
“花神医毕竟陈人,不可能一直逗留在上京城。如果娘不愿同祖父一起离开上京,那我的病就这样吧。早晚都要领略心痛的感觉,不如就带着心疾过活,能活一天算一天。”语气带着浓浓的寂与哀绝。
沈琉璃只在赌,赌自己的性命在柳氏眼中,否能超越侯夫人的身份和地位?
柳氏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女儿逼至如此,仅仅因一个虚无缥缈的噩梦,她扬手佛开沈琉璃,浑身瘫软地靠在椅子上,无力地退让一步:
“你先让花神医替你治病,你治好,娘保证去明城侍奉你祖父,好吗?”
“娘,女儿的性子虽然不如其它世家小姐讨喜,读的诗词歌赋也没有她们多,但我非三岁小孩,缓兵之计,自然解的。”
柳氏咬牙:“好,我随你祖父离京!”
“如果娘敢半路返京,琉璃就随时终止医治,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琉璃带决绝,那般坚毅求的眼神让柳氏浑身一震,柳氏毫不怀疑,但凡她只要返回上京,见到的可能就沈琉璃的尸骨。
沈琉璃怎敢对自己说这般狠绝的话,剜心之痛啊。
舍不得上京城的繁华,舍不得侯府的管家之权,舍不得上京的产业,又如何?
最不舍的,还这个十月怀胎所生的小混蛋,只要有一丝治愈心疾的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可她竟用这事来要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