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不就是脱个上衣?神医见多识广,什么没见过,你一个大男人又不吃亏,有何可扭捏的?”沈茂强顶着元康帝的黑脸,颤抖着伸,就去解元康帝的衣服。
元康帝面色不太,却没有阻止沈茂。
花解语拧眉,淡然瞥了一眼元康帝,随即落下针,分别于他颈间、心口处取了滴血,放置于另外的小瓷碗。
一阵捣鼓后,花解语得出了结果:“秦老爷,你不是得了病,而是中毒已深。若我判断没错的话,你应是中了两种毒。”
“两种?”沈茂陡然拔高了声调,旋即看到默不作声的元康帝和李御医,便知他们是知情的。
花解语面色淡淡的,解释道:“一种毒在秦老爷体内潜伏已久,怕是有两三年之久,是通过与女子交/合而中的欢情爻毒。而另一种毒,乃是姽婳殇,中毒时间较短,但毒性霸道,最先表现出外症的便是此毒,身中姽婳殇之者,形同肺痨无异,初期很容易当成普通咳疾,而你已然到了后期,严重咳血了,对吧?”
沈茂眼眸余光偷瞄了一眼元康帝,竟已严重至此?
单看面容,虽不至于红光满面,却不至于苍白失色,看起来只是稍微虚弱,较常人疲累,看来是李御医配置的特殊药物提升了元康帝的精气神。
元康帝掩藏在袖口中的,紧握成拳:“能解吗?”
沈茂和李御医大气不敢出,皆是一脸紧张望着花解语,生怕听到会让他们失望的字眼。
花解语慢慢将针插/入针具中,烛光映照着她温柔的眸眼:“当然……可解!”
元康帝噌一下起身:“真的?”
花解语颔首:“这爻毒和姽婳殇,每一种都是世间至毒的毒药,你若单独中一种,我可能真的天乏术。可你偏偏中了两种,万物相生相克,毒理亦是一,炼制两毒的毒材有相克的几味,由此便减缓了你体内的部分毒性,相信假以时日,我便能配出解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沈茂、李御医异口同声道。
花解语:“每隔七日,我便要像方那般取一次血。”
一次只是取几滴血,还没有元康帝咳的血多,可难的就是每隔七天便要出次宫。
如何避人耳目,是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