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璃咬牙,阴沉着脸,拍下一张五十两的定金:“四日后,我来取东西,要是本小姐不满意,你就别想在上京城混了!”
撂下一句狠话,干脆利落地转身而去。
“成……交!”走远了,陈冰河才讪讪地将定金踹进怀里,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
这这这……除掉功夫和时,不过才赚了八十两银子,自好像亏大了。
他想九百两的,可这位小姐九两银子给得这般勉强,怕也是个小气鬼。
四日后。
沈琉璃取了画,画上的景还是之前明城的山水风景,可纸色却明显泛着黄,像是经过了岁月的侵蚀,画轴摩挲的光滑陈旧则像是被拿出来观摩过数次,与她之前拿过来的那幅崭新画作绝然不同,多了年代的沧桑感。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幅新画,沈琉璃大概也会以为这是二十年前的旧画。
“不错不错!”
沈琉璃越看越满意,付银子的时候特别爽利,多赏了陈冰河十两换门的银钱,凑了个整数。
随即,拿上画去了宅看望祖父,但她并没有将画拿给祖父看,而是找了个机会偷偷放在了祖父的房里,藏在一个不易被现的角落里,为了不被祖父瞧出端倪,沈琉璃甚至刻意往画上抖了些灰。
同祖父唠了会儿家常,也没提起去明城的事,打道回府了。
如过了五六天,沈琉璃又去了宅。
侯爷瞧她身后望了一眼,没好气道:“傅之曜呢?怎么这两次过来,不见他?”
沈琉璃知道祖父痒,想同傅之曜对弈盘,道:“祖父,等两天我就带傅之曜过来,在宅住上两天,你想赶我们走,我们不走,好不好?”
“真的?”侯爷不怎么相信她。
沈琉璃眨了眨眼睛,郑重地竖起两根指,保证道:“比真金白银还真。”
“就两天过后?”
“好!”沈琉璃伏在侯爷的膝盖上,一双灿然的眸子盈盈地望向侯爷,撒娇道,“祖父,阿璃想在您这儿借一本,不知祖父舍不舍得?”
侯爷一愣,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你哪根筋儿搭错了,突然想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