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琦亦是气得憋红了脸,瞧见小姐脸色难看,赶忙出声道:“阁下可是陈冰河,陈师傅?我家小姐有事找陈师傅帮忙,方才小女子敲门时,不小心劲儿用大了些,这门就……”
“不过,请放心。这门我们会如数赔偿给阁下!”
女?
陈冰河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伸将披散在脸前的头,往旁边分开,这才看清门外站着的正是两位妙龄姑娘。
一看就是主仆二。
黑着脸的小姐看着脾气不太好,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倒是开口话的小丫头面善,比较和善讨喜。
“一个破门罢了,既然是两位姑娘弄坏了,坏了就坏了,我陈也不是那般小气之,故意为难二位姑娘!”陈冰河打着酒嗝,颇为豪气道,“二位姑娘,驾临寒舍,使得蔽舍蓬荜生辉,快请里面落座。”
这黑脸小姐穿着考究,富贵逼,可是待宰的肥羊,破门值个银子。
沈琉璃转眸扫了一眼浑身酒气的陈冰河,这并非她想象的会是位五六十的遭头子,是个眉目清秀的青年,只是那披散的头以及脏污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同乞丐糟头子无异。
随即,随陈冰河进了屋。
扑面而来的是各种腐臭灰尘味,凳子上亦落了厚厚一层灰,还不如就站在院中谈事情呢。
陈冰河知道来的肥羊是位娇小姐,直接用衣袖将凳子上的灰擦干净掉,方才道:“姑娘,请座。”
沈琉璃没坐,吩咐绿琦将准备的画轴展开,露出一幅风清日暖的山水画,直接切入话题:“听闻陈师傅是伪造行中的行首,笔迹以假乱真不,各种官媒印章、通关文牒是信拈来,假的亦与真的无差别。
所以,我要你帮我将这幅明城山水画做旧,像是被抚摸看过千百遍的模样,还有将这句小诗,按照这张信纸的笔迹落上去。”
着,将一封信和一首小诗递给了陈冰河。
陈冰河摸了摸下巴,眼中掠过一抹精光:“这个嘛,操作起来恐怕有些麻烦,步骤比伪造印章文还要繁琐……”
沈琉璃心中了然:“开个价吧。”
陈冰河伸出指,比了个九。
沈琉璃眸光轻动,满脸肉痛道:“九两?行!”
“不不不,九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