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位陈师傅住在最里面那,屋舍之的甬道太过狭隘,车马不能进入,只能委屈小姐步行。”绿琦扶着沈琉璃下了马车,道。
沈琉璃:“无妨!”
语落,朝里走了过去。
穿过一排排灰败的屋舍,忍过甬道各种难闻刺鼻的怪味,最后停在最里面一座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小屋跟前。这不能称之为屋舍,像是被木板随意支撑的能稍微能遮风挡雨的寮棚,阻挡外进入的木门也是残破不堪,门栓亦是烂的,门板摇摇晃晃的,根本不能挥作为门的作用。
看着眼前这座随时将倾塌的小破屋,沈琉璃深表怀疑:“确定是这里?”一个有艺的,虽然这艺是邪门歪道,可怎么看不至于沦落至?
“小姐,是这里。”绿琦点了点头,“只是这陈师傅有两大嗜好,一爱喝酒,二好赌,每次赚的银子不是买了酒,就是去赌场输得个精光,就是再会赚钱也不够往酒馆和赌场里填的,哪里还有余银改善拮据的生活?”
“倒是不好色哈?”沈琉璃讥讽了一声,示意绿琦去敲门。
找家办事,即使主家门户大开,自是不登堂入室。
绿琦应声往那破门上敲了下,里面没反应。
随即又重重地敲了敲,里面依旧没吭声。
“小姐,没在家?”
“可能是你敲太轻了。”沈琉璃拧了拧眉,一个嗜酒如命的怕是抱着酒瓶喝的五荤八素的,哪儿听得见这猫儿般叫的敲门声。
着,沈琉璃随地捡起一根木棍,重重地往破门上打砸了下,砰砰砰,随之又传来一声巨大的哐当声,破门直接从门框上砸落在地上,扬起满地的灰尘。
沈琉璃:“……”这门是有多破啊?
若不是自躲得快,破门就砸她脚上了。
绿琦也傻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门:“小姐,门烂了。”
下一刻,一个抱着酒坛子的青年男醉醺醺地从屋里跑出来,气煞煞地怒骂道:
“哪个狗杂种,将大爷的门砸了,滚出来让大爷瞧瞧,看大爷不弄废你的子孙/根,娘嘞个奶奶!”
听着这不堪入耳的浑话,沈琉璃脸色顿时黑沉下来,火气噌噌噌往上冒,差点就要挥鞭子抽这酒鬼。
下里巴,果然粗俗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