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曜抬袖闻了闻,眸光微沉,却依言坐了去:“大小姐可随身带了药?”
沈琉璃哆嗦道:“没……带。”她只带了麻沸散,可大夫说服食量危害甚大,会对麻沸散产生依赖性,下次使用药效会大打折扣,且损伤心智,可能会变笨。
她不怕对麻沸散上瘾,就怕自己变蠢、不太聪明的样子。
因为,傻子容易被人欺负。所以,但凡能忍则忍,方才在宫里是迫不得已才使用了麻沸散,然药效了,该疼的依旧要疼。
傅曜拧眉:“前面不远处,有一家药堂……”
“不、去!”没用的。
沈琉璃蜷缩身子,手撑在车壁上,唇色无一丝血色,手指扣入车壁刮出血痕而不自知。
看沈琉璃愈发痛苦的神情,傅曜狭长的凤眸微眯,原来这个女人也会痛。
他盯着她因痛楚而愈发惨白的小脸,缓缓问道:“需要我帮忙么?”
“你……如何……帮我?”疼到后面,沈琉璃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可仍强自忍。
随着心疾发作的次数增多,她似乎越来越能忍了。
傅曜看她,认真道:“我觉得大小姐,你可以晕去。”
沈琉璃抬眸,咬牙切齿地盯着傅曜:“是个好办法。”
下一刻,沈琉璃头一偏,狠狠地撞在了车壁上,身子软软地滑落下去。
虽晕了去,可脸上的痛楚未消减半分,秀眉越蹙越紧,即使昏迷,依旧忍受心疾的折磨。
惨白无血色的小脸,紧蹙的秀眉,平添了几分柔弱可怜。
傅曜眸光幽暗,盯着她看了半晌,又往沈琉璃身侧靠了靠,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停在半空中,却最终没有落在她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