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论人长短实非君子所为，何况还被人家妻子当场抓包，面上实属无光，几人悻悻地噤了声。
看几人灰溜溜走远的背影，沈琉璃秀眉微蹙，怎么不得傅曜好的人如此之多？
人们天性喜欢恃强凌弱，欺负弱小？
不，自己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只是口头上讥讽，她是言语打骂齐上阵。
沈琉璃四下看了看，随即掏了些碎银子，找了个太监帮忙去净房找人，果然没多时，小太监便搀扶着四肢虚软无力的傅曜走了来。
傅曜脸色异常苍白，就连唇色都泛白，虚弱至极，整个人几乎挂在小太监身上，靠小太监的支撑才能艰难行走。
微风拂，空气中隐约浮动着一股净房独特的味儿，来自于傅曜身上。
周围的世家贵女们皆掩着口唇绕道而走。
明月郡主原本想过来同沈琉璃搭两句话的，闻此味儿，是毫不夸张地捂口鼻就跑了。
好丢脸！
都说女子的殊荣显贵是男人带来的，可这个像是从屎堆里滚出来的男人怕是专门来下她这个女人的面子吧。
沈琉璃僵着小脸，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只觉得丢脸至极。
她不要跟傅曜走在一起，接受别人异样指点的目光。
她眼巴巴地看向沈茂，张嘴道：“爹，你带傅曜……”
沈茂嗅觉何其灵敏，自然也闻到了傅曜身上的那股味儿，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跟你娘有些事商谈，你与他夫妇一体，还是你与他一道走吧。”
柳氏淡淡地扫了一眼傅曜，面上亦有些难看，没想到竟有人能将净房的味儿沾到自个儿身上，柳氏简直不知该以何言语形容傅曜，跟道：“琉璃，我跟你爹就先行一步，你……你们随后。”
沈琉璃：“……”
她想说挤挤也行，结果沈茂和柳氏还不待她开口，就逃似地走远了，像是背后有恶鬼追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