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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祁宜年早起洗漱好后才来叫孟洲,就见对方一脚踩着玻璃茶几、一脚踩着沙发靠背,毛毯一半在身下压着,一半在木地板上拖着,而孟洲那颗毛绒大脑袋,枕着一个靠垫,嘴角还有一点可疑的亮色水迹。
祁宜年:“……”
祁宜年眼下的青筋不断地跳动,他用尽了自己的好涵养,才忍着没一脚上去踹醒对方,然而叫起床的语气也并不和善,“孟洲,起床。”
孟洲翻了个身,充耳不闻。
祁宜年眯起眼睛,转身去厨房冰箱拿了两瓶酸奶出来,把瓶子紧贴在孟洲脸上,“你的早餐。”
孟洲被在冷藏室浸了一天的酸奶瓶冰的一激灵,眼睛刷的一下就睁开了,很快的。
“卧槽,你杀人灭口。”
祁宜年站起身,呵一声笑,“你没有被灭口的价值。”
祁宜年转身回房去收拾东西,“快点,半小时后去民政局结婚。”
孟洲蹭的一下弹了起来,眼前的倒计时还有三小时,很好,还来得及。
他们开车到了最近的民政局,两人走进去,里面排队的人很多,孟洲看了一眼,“什么好日子,都是来结婚的?”
一对男女哭着从他身边经过,手里拿着鲜红的离婚证本。
孟洲:“……离婚好啊,这怎么还哭呢,我结婚还没哭呢。”
祁宜年没理孟洲,领了号就在一边的铁椅上坐下,孟洲走过来坐到他旁边。他看着民政局门口进进出出的一对对身影,不时发表些高谈阔论。
“他们颜色真配,红男绿女,一看就是来结婚的,噢,离婚啊,那没事了,离婚竟然还穿情侣色。”
“也是一对同性夫夫,我觉得个高的更攻一些,像我。”
“……”
祁宜年闭闭眼,终于在他旁边的女生第三次偷偷看过来的时候忍无可忍,转头对孟洲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