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也喝了一口咖啡,目光远眺窗外,说道:“我已经那么大岁数了,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了,我曾经站到了米国地下的权利顶点,也曾一呼万应,富可敌国。
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你的心态,让人钦佩!”秦风发自内心,毕竟他听说过许多手握大权之人,晚年失去了权利总是郁郁寡欢。
拿得起容易,放下就难了。
邦德笑指着光秃秃的墙面,说道:“就像我以前热衷于各种名家的传世画作,每一幅少则几千万多则上亿,现在想来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根本不值得去追捧。
那些画我全拖了卖了,我用钱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
两人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临走之际,邦德语重心长道:“秦,我看得出你心事很重!”
“是啊,我有一个很关心的人走丢了,生死不明!”秦风轻叹一声,以魔界的情况来看,林汐儿多半已经遭遇了不测。
邦德拿出一盒骆驼牌香烟,递给了秦风一根,自己点燃一根,吐出一口烟雾后缓缓道:“做人要潇洒一点,太在乎别人的感受,只会让自己痛苦。”
是啊!
这话让秦风产生了深深的共鸣,他正是太在乎别人的感受,只要是有关系的人,他都会用十二分的关心来对待。
譬如林汐儿,两人之间只是师徒关系,换成其他宗门,师傅根本不会为了徒弟而深入魔界去冒险。
秦风也吐出一口烟雾,轻叹道:“我要是能像你那么潇洒就好了。”
“其实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潇洒,只是你放不下。”邦德拍了拍秦风肩膀,秦风告辞离开,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在飞机上,秦风想起和教父的交谈,心中的困惑好似解开了,却又仿佛有了新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