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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还疼吗?”他抱着她回到别墅,路上给她带了只遮光眼罩。
“不疼了。”她听懂了,摇摇头,接着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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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厨房做好了饭菜,她自己从卧室里打开门走出来,穿着吊带裙,光着脚丫,站在桌子前面无表情的问,“你是谁啊?”
在一旁盛菜的佣人李妈手一抖,“呦呦我的囡鱼,森体哪能?(身体好点了没)不要痴线呆好不了!”
“我好的很,请说普通话,”她的表情很倨傲,看向这间屋子,“这不是我家。”
“……”李妈赶紧收住自己的上海话,改成不伦不类的上海普通话口音,小心翼翼的试探,想看她脑子和状态在不在线,“您不知道这是哪儿吗?以前来过的。”
“不是我家,”她又重复了一遍,刚好看到一个男人从门外楼梯走上来,她好奇的盯了半天,“我认识你。”
季云司怔住脚步,松松领带,若无其事的走来,“嗯,我也认识你。“
“你是救我的人。”她笑了笑,“谢谢,现在我要回家了,告辞。”
“……”季云司和李妈面面相觑,李妈喊住她,“你伐要回去!回哪儿去?!”
“回美国,我妈在那里等我。”然后她还没穿鞋就要下楼梯。
“……”季云司也没拦她,转头问李妈,“她醒来就这样了?”
李妈只觉得她状态不太对,根本不知道她妈早死了,“伐晓得,头皮搅(脾气很怪)…”
“她妈没在美国,而且早就去世,美国只有几个老师和朋友。”季云司说,“算了,跟着她,给她穿上鞋,冬天还是很冷的。”
李妈听完脸色大变,总算明白,不由得语气也激动起来,“么子一点征兆…突然就痴线呆,该不会脑子受刺激……哟,侬说那群坏人怎么折磨她的?太惨了叭…您伐要放过坏人!”
“嘘,别让她听见……”季云司说,“她没痴线,只是关禁闭过后短暂的认知障碍。正常现象,几天后就好了,别刺激她。”
“哦哦,我会注意些…”李妈拿着披风带着鞋下去追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