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姜锐僵硬地打了个哈哈,“姐,你要拍阿‘姨照’片啊。”。
“哈哈……对啊……”。
大伯一声不吭地低下头,好像在……删照片?。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伦敦希斯罗机场,下飞机的时候那个大伯终于忍不住对我说:“小姑娘,我被你吓得一路都没敢睡结实啊。”。
我和姜锐连连道歉,看他行李沉问要不要帮忙提,大伯摆摆手,脚步虚浮地走出了飞机。
我和姜锐对视一眼,哈哈一笑,争相跑了出去。
我和姜锐这次出门,游学只是名义上的,其实就是到处玩玩,然后逛逛那些著名的大学。行程都是姜锐自己一手制定的,我整个就是个无脑跟随者,姜锐为此挺忧伤地说:“姐,你玩过网游吗?”
我摇头……
“玩过你就知道了,你这样的,简直是个跟宠啊!跟随宠物懂吗?”他嘀嘀咕咕地说,“人家跟宠还能帮主人捡个东西啥的。”。
我:“……”。
姜锐把行程表把我手里一拍,“那,你要是喜欢这里呢,我们就在这里多玩两天,不过后面的行程就要变了,你来安排吧。”
我这个弟弟,外表一向大大咧咧,但其实最细致入微不过,他多半是想给我找点事情做做,让我没有时间去纠结……
我该怎么告诉他,我已经不用他担心了呢?我向他招招手,喊他和我一起坐在对着整片整片薰衣草的田埂上。
“姜锐,出来玩真的不错。”
姜锐长长地“哦”了一声:“不知道一开始是谁不情不愿的。”。
“很开心。”
“真的?”
我朝他笑了笑。我们一起并排坐了一会,我从那一望无际的紫色中收回视线,把行程表扔还给姜锐,“听说还有很多很多向日葵啊,怎么都没看见,走吧,下一个目的地,出发!”
出来玩真的很好,起码会明白,路途的风景再美,也要舍得及时告别。因为它不属于我。
就这样打打闹闹的,我和姜锐一路游玩过去,八月份我们到了德国,意外地接到了爸爸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