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世界好了，孩子们的待遇也不差，从孤儿院开办以来从这里走出去的有很多，他们都成了对社会有用的人，其中有一个男孩的评分甚至有分。”汤雪兰挺了挺腰板，显得很骄傲。
“还是汤院长教导的好。”陆黎话音刚落，就听到附近隐隐约约传来哭声。
微不可闻，像刚出生的小猫般微弱。
汤雪兰脸色一变，弓起背左右张望，终于在附近的灌木丛中找到声音来源。
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跪坐在地上抹眼泪，一只眼睛高高肿起，衣服上也少了几只纽扣。
“小雪，你怎么又在这里哭？”汤雪兰瞥了眼陆黎，而后蹲下身想用手轻轻抚摸眼前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
女孩却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抱住脑袋，等发现落在身上的不是巴掌后才颤抖着从手指缝隙偷看。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雪擦干脸上的泪水，补救似的露出笑脸。
眼眶中还含着泪水，嘴角却被迫用力地向上扯动，女孩的笑容在这样的割裂下显得有几分小丑般可笑。
汤雪兰却很满意地点头，“很好，不管发生什么，都记得要微笑喔。”
说完后，她挥了挥手示意羊角辫女孩离开，女孩头也不敢回地跑走了。
“他们的年龄还太小，没办法控制情绪成为完美的新人类。”汤雪兰朝陆黎露出一个请见谅的抱歉笑容，陆黎点了点头，继续跟随院长朝福利院深处走去。
这样的事只是偶然，接下来陆黎所见到的所有孩子，几乎都有着完美的微笑，那一张张和蔼可亲的笑脸和汤雪兰如出一辙。
院长的满意不用眼睛看也能感知到，“大致情况就是我刚才给你介绍的那些，这里的孩子都很乖，非常珍惜评分。”
是的，陆黎从刚才就注意到了，汤雪兰带她见到的那些乖巧听话的孩子都已经超过十二周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分系统，所以他们对待彼此彬彬有礼，对待福利院的志愿者和老师也格外尊敬，没有半点属于孩子的任性和顽皮。
陆黎将某种疑惑埋在心底，按照约定的时间打开直播。
因为陆黎选择的题材，当天直播人数暴涨，几乎达到了这些天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