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俞些许诧异之后,又轻轻将他的眼泪擦掉,她现在清明了些,见他流泪,便以为是刚才的事吓到他了,便拉起停留在他胸膛的里衣整理好,遮住他凝脂般的肌肤,花俞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拿过旁边的轻裘盖住他,低头在他耳边哄道:
“不要怕,我来了。”她沉默片刻,又说“抱歉,我来晚了。”
靠着她身上身体逐渐变得温热,颜时浅觉得很安心,于是,不知何时,便又昏睡过去。
花俞摸他的额头,发现他额头很烫,猜测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那些仆人虽然离得不近,但是这里也不能久留。
花俞小心地背起他,用他的外衣将两人绑在一起,再把裘衣披在他身上。
瞄到脚边的药箱,花俞也不忘了带上,好像刚才跟着马车来的路上,有一间废弃的屋子,应该不远,她打算带着颜时浅去那里。
花俞轻手轻脚地下车,尽量不发出声音。夜里很冷,呵出一口气都能化作雾气,但她背上的人热得不像话。
直到远离了马车,花俞才敢加快速度,她怕再这样烧下去,颜时浅就要被烧成傻子了!
不过也不知道,这家伙烧成傻子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吸引人。或者会更可爱也说不定。
花俞放任着自己脑里不断涌现的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忽略体力过度消耗。
感觉已经走了很远,夜晚路上昏暗,花俞不知道自己绕了多少弯路。直到能远远看见那个小屋,她才松了口气。
“嗯!”
一声闷哼,花俞跪倒在地上,全靠双手支撑住,才得以稳住身体,没让背上的人也跟着摔下来。手心传来一阵抽搐的痛,她稳了稳,等不再觉得那么晕眩,才慢慢起身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