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花俞见过不少男子裸露的上身,但是她仍不自然的别过脸去,脸有些微热。她掩饰着离开床沿背对而立,一层层的放下衣袖,只是衣袖上面还依稀可见几处鲜红的血迹。
窘迫的神情自是没逃过某人的眼睛,花俞背对着他,没有看到那唇边噙着的点点戏谑,而那狭长的凤眸中却又光华流转,如同清幽的溪水潺潺流过泛着点点的温暖。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拿着伞!”
花俞这才突然发现余光一角,有一抹红色物体,她目光飘过去才发现,是把红色纸伞,正被敞开着透出鲜艳的红色,即使淋过雨也未让它的艳丽减去丝毫,只是现在孤零零的被放置于门口一侧,显得好不孤寂。
她随手带上伞,推开门,夜晚的清风卷着些些寒意鱼贯而入,拉扯着衣衫飒然起舞。
门外大雨不停的下,一片阴凉,以免床上衣着单薄的人被着寒风侵扰,花俞赶紧朝前跨出一步,出了小屋,转身,眼睑低敛的秀目在房门的闭合中逐渐变小,直至不见。
床上的人无趣的阖下眼帘,蓦地觉得整个房间空荡荡,难以入睡。
花俞走到半路就遇到到处找她的花家的人,随他们回了家,陈姨和花冼才放下心来,孙悠然被花俞丢到一个角落,后来也被找到,丢到了官府。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太阳已经高高悬挂,略显炎热的日光透过窗棂钻进了房间,带来闷热的空气。
花俞只得起身,这个年代环境虽好,但是没有风扇空调,而且衣衫繁多,即使气温稍微低一些,也毕竟是夏末,实在是闷热,她总归是怕热的。
“小姐,您起了吗?”门外传来了低低的呼唤,像是怕打搅此刻也许还在睡觉的人,声音故意压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