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双玲做过最叛逆事情,就是放弃自己事业,选择去租一间民宿,她想要过一种不焦虑生活。
她也不想再承担别人过多期待。
在过去二十九年里,姜双玲从来有谈过恋爱,也有喜欢过什么人,她曾经尝试过与追求自己人接触,她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去与人建立一种亲密关系。
在一次次期待落空之后,她很难信任一个人,尤其是亲近人。
在这段夫妻关系中,别人都说齐珩看起来冰冰冷冷,不好相处,但他却是深情,真正冷心冷情是她自己。
她习惯在别人伤害自己之前,就先划清界限,自己与别人界限分清清楚楚。
王雪姝曾经问她,问她对齐越这孩子好,就不担心他后不认她这个后妈,实际上,姜双玲根本就期待过,也从相信过。
齐珩,姜澈,齐越,或许她从来有把他们真正写进自己人生规划里,随时做好了拎包就跑准备,她从小长到大都习惯了自己缩在角落里自我安慰,已经不需要别人,她相信自己,依赖自己。
她与每个人都保持着一定距离,维系着表面和平。
因为这样,所她才能表现得很乐观啊。
——我谁都不信。
包括自己爱人,我不信任他。
我真相信自己跟他能过一辈子吗?
“双玲……你怎么了?”
泪顺着角滚落,在她白皙脸颊上留下了两水痕,晶莹水珠滴落在花瓣上,原本在说着齐珩惊慌失措看着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对不起。”
隔着一层朦胧泪,视线已经变得模糊,对方那张俊美脸庞也在水雾中化开了似,看得并不太清晰,但她却能在脑海里描摹出对方眉。
明明无理取闹是我,歉却是你。
“你别再说对不起了,该说对不起是我。”姜双玲抬揩了下自己泪,她把上编好花环戴在对方头上。
野花编成花环,大小不一,颜色也不一样各色花儿点缀在青色藤蔓编成圆环上,有一朵红色花瓣沾上了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