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沈千帆努力把一只手腕从何禁锢中挣脱了出来，微微颤抖地抓住了楚行洲手腕。虽然这没什么用，他力气仍然比对方小了太多。
“别碰我尾巴。”沈千帆弱弱地抗议说。
“你到底是我小猫，还是我小助理？”楚行洲问。
沈千帆没说话。他不好意思承认，也无法否认，只好默认了自己两个都是。
楚行洲不紧不慢地说：”作为宠物，主人摸尾巴是天经地义。而作为小助理，也不应该违背我要求。千帆，你说对吗？”
明明楚行洲叫他名字次数不少，可偏偏这时候叫格外令人害臊。
更可怕是，沈千帆迷迷糊糊间竟然觉得他说很有道理。
于是他放弃了挣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刚才不小心变回人类之后，沈千帆看见楚行洲眼睛发红，还以为他是害怕或者生气了。但实际上，看着自己猫咪忽然变成人类，楚行洲非但没有表现得害怕，似乎连惊讶都没有多少。
直到这时，沈千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楚行洲恐怕早就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为什么会摸他尾巴摸得这么熟练！
沈千帆仍然闭着眼睛，不好意思看他：“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妖怪存在了？”
“嗯。”楚行洲声音来自于他正上方，非常贴近地方，“隔壁住了一窝哈士奇，想不发现都难。”
听到这句话，沈千帆愣愣地睁开眼睛，和他对视了两秒。明知道不合适，他还是“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贰先生早就露出马脚来了，只是他自己还以为楚行洲不知道。
沈千帆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这确实是贰先生风格。
贰先生每天在家里分饰两角，自以为天衣无缝，一边扮演主人，一边扮演哈士奇时候，根本不知道隔壁楚总是怎么看它。
“那您，早就猜到我是猫了？”沈千帆小心翼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