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师父是有些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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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留峰的晚上，安静得只有虫鸟的叫声，东黎负手站在青留峰顶，眺望着一轮残月。
“师父。”身后传来楚默的声音。
东黎没有回头，只是看着月亮，怅然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月缺，小默，我知道也到了你离开这里的时候了，我早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
楚默走到东黎身边，“师父，小默这一身本事，都是师父所教。”
东黎转身看向楚默，似笑非笑道，“是我教的？我看怎么不像，你的枪法，剑心，炼药，没有一样是我教的，反倒是你还原的九啸雷光剑，我到现在都还在参悟。”
楚默知道师父心里有火气，只是淡淡笑道，“没有师父，便没有我楚默的今天，无论何时，弟子都铭记于心。”
东黎看着楚默萎靡的样子，是又好气又好笑，当初他让这小子磨炼心性，结果现在倒好，刚好来对付自己。
自己发了一通脾气，这家伙一点不为所动。
微叹一声，东黎摇摇头，这孩子的成长，太快了。
“师父，你是不是生气我把隐情告诉大师兄，却没有告诉你？”楚默看向东黎。
东黎冷哼一声，“明知故问！”
“我问你，为什么非要去山海星河？”
“我元神受损，现在算是强行聚拢元神，但几年后便撑不住了。”
如果莫北晨在这，一定会听出楚默的话有问题。天魔说楚默撑不过一年，但是楚默对东黎说的是“几年后”才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