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七看了他一眼，轻咳两声，“今天的月亮挺圆的。”
“和以前的一样。”顾昱衍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感叹。
黎小七一顿，突然想到某件事，小脸微白。
她努力保持镇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顾昱衍微微垂下眼帘，“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每天晚上自习回家，都会有人往我身上扔石头，说我是杂种，妈妈是狐狸。”
黎小七心里一揪。
“我以为我听习惯了，而他们骂我妈妈的时候，呵。”男人低笑一声，微微勾起薄凉的唇，“那天，我拿了石头反过去砸他们，最后，我和一群人打了起来。”
“你应该猜不到，那时候我打赢了。”
黎小七眼前已经描绘出一副少年一身污泥，满脸稚嫩，却又倔强的画面。
“顾昱衍……”黎小七咬唇，满眼心疼。
穿越过来后，她只知道男主黑化了，是个大反派，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站在他的角度上去想过。
最绝望的人，恐怕是他吧。
眼睛被一双手覆上，视线变得黑暗，随即耳边传来男人很随意的声音，“不用这么看着我，没什么的，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我自己都快不记得了。”
黎小七拉下他的手，刚好对上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