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他只执行了半场,下午和晚上都在忙干爸的事而无影无踪,他那些同学有劲儿没地方使,可不得在临走前折腾他一回么。
纪荷让他单独一个人来了后,表面看上去若无其事、专心陪着乔景良,可心里也着急,有点后悔。
所以念念一哭,她立即以女儿为借口,大暴雨夜赶来。
江倾此时不领情,抱着女儿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嘴角掀起凉笑,一副我喝死了你也不要管我……
纪荷哭笑不得:“……”
和他眼神交锋一瞬,室内动静大作。
“你们俩在门口干嘛呢!”坐了二十多人的大圆桌上,传来鬼哭狼嚎似的声音,明知故问,“是不是新娘子来了——”
“是,是。”纪荷应声,从父女俩身边挤过,朝里面一躬身,“对不起,对不起,怠慢了。”
又故意朝抱着女儿落座的男人问,“没把大家招待好吗?”
他戒酒已经有半年。
婚礼上都打算用茶水代替,自律到严苛地步。
今晚上被灌得晕头转向、站都站不稳,可想而知这帮大学同窗们是如何的下死手……
心里疼,面上保持淡定,“把朋友们招待好啊,不然千里迢迢来,对不起人家……”
江倾擦着女儿泪,一边抬眸,那眼底的笑意,是对她的刮目相看。
纪荷背对大伙儿,冲着他挑挑眉,一副你尽管闭嘴、我马上带你走的保证表情……
“新娘子太通情达理了!”蒋寰果然上当。
拎着茅台,从桌上下来时,纪荷内心咋舌。
她知道他同学能喝,没想到能喝成这种地步、怪不得江倾本来一杯倒的功夫,一个大学念完,连她这个白酒世家的高手都干得过,且不动声色。
敢情都是这帮哥们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