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哽咽,“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不和我相认?”
“没脸……”乔景良苦笑。
“我知道你是好人,去年去金三角,我看到你每年给华人学校捐钱,还有老挝金三角经济特区的繁荣,最起码你一直努力做个好人,有些事个体无法控制……爸爸,我不怪你,你当年走时我就后悔没有叫你一声爸爸,这几年日日夜夜自责……”
“你过得好吗?”乔景良热泪盈眶,仍然笑,甚至伸手去茶几够纸巾,擦她的眼睛。
从前两人也亲密过,她时常围着他玩乐,陪他们这些老年人唱歌、喝茶、养花、钓鱼……
她当时也许有私心多接近他一些,窥探的鸿升的秘密就越多。
这个、由自己亲手送去虞正声那里做调查记者的姑娘,如自己所预料的一样出色而优秀。
后生可畏。
乔景良自豪,鸿升结束在她手里,也不失为一种圆满。
“不好……一点都不好……”纪荷委屈大哭。
她那几年过得生不如死。
想念江倾,想念父亲。
现在再回头看,简直无法想象,那些如地狱熔浆一样的路是如何走过来的……
可是,纪荷仍然心怀感激。
虚惊两场,皆失而复得。
抱着亲生父亲发泄似的哭泣,让他手足无措,这是纪荷对他的“惩罚”。
像念念。
有委屈就对江倾大哭,江倾会忙得手忙脚乱。
纪荷有时候羡慕又嫉妒,江倾是一个好父亲,好到令人眼红,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