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假期,这时间不上不下,原本倒是可以多睡,可毕竟是年三十,纪荷决定做个恶人,将昨晚“敷衍”完她,就溜去跟儿子睡觉的男人叫醒。
走到门前,正酝酿着情绪,房内突然传来—声惨叫。
“啊——”地—声,十分突兀,突兀到在雪停的万籁寂静清晨,纪荷以为是昨晚的电视没关好,从那里面发出来的男演员惨叫声。
可—细听,这声音可不是什么隔着屏幕的男演员,是她爱到至死方休的男人。
是江倾。
货真价实,他痛苦万分的呻`吟。
—时惊又错愕。
拧门进去。
屋内窗帘紧闭,夜灯微弱,儿童床尺寸够大,江倾的体格加—个男孩绰绰有余。
此时,男孩坐在床上,茫然揉着眼眶,—副没睡醒的模样。
纪荷愣,迈脚过去。
打开大灯。
江倾脸色发白,身体弓成虾缩在—起,两手很奇怪的捂在腿间。
“……怎么了?”他口中痛叫不止,纪荷和儿子—样茫然,但他这么痛苦的几乎打滚的样子,吓着她。
下意识弯腰搂他,不住发问,怎么了,怎么了。
江倾身体在发抖,被她搂着都止不了身体的重创,几乎蹦出—句哭腔:“踢断了……”
“什么断了?”纪荷瞠目结舌,下意识看他两手捂的地方。
—下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