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其力的破晓寂静。
街头混乱平息。
随处可见的痕迹倒在乌漆嘛黑的角落。无人问津。
两辆车一路疾驰,到达沉睡着的海关楼。
向导下车沟通,没五分钟通往泰国的关口就大开。
车子往对面国门行驶。
打着哈欠的工作人员强撑精神,对车尾巴行军礼。
纪荷靠在后座,接一通电话。
连续两夜的厮混,没造成她半点的耗损。
微光中,容光焕发。
“当时市局不肯做这交易。江倾临走时将检材送来打过招呼要关照,结果,乔景良以江倾人身安全为由,要求市局出一个假结论给你。这事儿,江倾真不知道。”
明州比金三角快一个小时。
天气似风和日丽,手机那头沈局沧桑的声音带着诚恳,不时有鸟鸣声穿入。
纪荷坐在这头暗沉的光线中,没回话。
自从沈清走后,沈局睡眠变得浅,晚上睡不着、早晨起得早,这会儿应该在公安大院的森林公园里。
鸟语花香,脚步清闲。
“你不要怪他,他回国后我们把结果告诉他,他有过怀疑,认为一个姨父做不到对你那样深的情感。”
“他是对的。”纪荷发声,侧眸看窗外走马观花逐渐亮起来的异国景色,“我小时候在东南亚生活,后来被带回国内,经常会梦到雨打芭蕉叶、红土壤,反复的梦,以前没当回事,现在看来是儿时的记忆作用。”
乔景良的未婚是泰国华人。
一生未去过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