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世界末日般崩塌。
起床,冲到卫生间囫囵一把洗漱,取包往外冲。
夏日清晨,日光高高升起。
经过医院的香樟大道,斑驳光影从枝叶中投递,落在地面像翩翩起舞的蝴蝶。
纪荷奔跑而过,蝴蝶光斑相随。
苏式建筑,近在迟尺,三楼也不算高。
纪荷冲进大楼、冲进三楼。
病房空空如也。
剧烈喘着气,她脸色煞白,拽着包,往外走。
“是江局长家属吗?”值班台护士看到她,倏地叫住她。
纪荷回头,眼睛大睁,唇瓣也张着,在喘息,神情有着骗不了人的失落。
“手术已经开始半小时了。”小护士奇怪,“怎么才来?”
纪荷僵硬扯起一个笑,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自己睡得比吃了安眠药还沉。
这难道是天意?
僵笑变成苦笑,纪荷打起精神问,“手术室在什么位置?”
小护士指了一个地方。
纪荷带的是单肩包,带子很长,此时,改在手里攥着,离地面只有两三公分的,转身,神情木然离去。
很快,到达楼上手术室外开阔的走廊。
手术室的红灯几乎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