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不觉安静下来望幕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此时还在密密麻麻的降落。
江倾……
她一怔,紧接着像一记闷雷打在脑海。
保姆否认,“没有啊……”
“最好没有。被我发现有就完了。”她声音严肃,说完后停了三四秒给足空间让对方思量后果。
果然阮姐招架不住,瞬间后就招供昨晚江倾带着毛二找到澜园,声称毛二是绑架她的凶手,接着全园大乱,二叔指责是乔开宇派人谋杀她,乔开宇又满口无辜说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凶手指证二叔下达命令杀你,还有二叔的号码为证。少爷那边则毫无痕迹,只有二叔的空口指责,先生为了给江倾先生一个交代,允许他亲自射杀二叔……”
“……”纪荷瞠目结舌。
阮姐哭腔,“我当时差点吓死了,你二婶就抱着小孩在旁边看着哭,先生让我上楼拿下军刀,交给你那位朋友,他眼神真的杀意腾腾……都在担心客厅里被血溅五步,他突然改变主意,说不会上当。如果大家都看着他杀死二叔,那他就成真正凶手,整个澜园都会指证他……”
纪荷点点头,似笑非笑了一声。
她刚才电光火石间就想到干爸半夜离去的时间,和江倾在医院的时间是重合的。
这点很简单,只要查一下监控,马上明了。
所以,大致的情况就是他们在澜园交锋结束,又在医院碰头。
至于发生了什么。从江倾昨晚将毛二带去澜园可推一二!
“他疯了!”和阮姐的通话结束,纪荷迅速换上衣服,借了自己主治医生的车冒雨开出医院,无头苍蝇乱转般,一边跟耳机里的老虞大倒苦水。
“我终于明白您昨晚什么意思了,毛二不是不知所踪,那是给警方看的假象,江倾抓住了他并且直接拎到我干爸面前——他的确要取代乔开宇,想在干爸面前崭露头角!”
老虞刚醒来,和他这个徒弟荤素不及,在厕所尿着尿,年纪大了前列腺不好尿的断断续续,“我说啊……那个啊……”
“您清醒了吗?”纪荷猛地捶了方向盘一记,抬眸盯着大雨方歇,湿漉漉的栖霞区清晨街面儿,“师傅……他……他要以身犯险!”
“犯什么险?”老虞终于尿完,身心都畅通后语气变得中气,“你别急。先冷静下来,找个地方吃顿早饭,补充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