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墨果然喝了很多酒,白皙的脸上透着粉嫩粉嫩的红,眼神都有些迷离了还倔强地强聚在一起,摇摇晃晃地在袁华头上使劲拽盖头。
这种细致的活儿哪里是他醉成这样的人能做的,一使劲,几乎没将袁华连人带凤冠都提了起来。
就这样,他还嘟嘟囔囔呢,“咦,这是怎么回事啊?娘子......这盖头它不肯下来啊......肯定是因为你不叫我官人......”
丽皇贵妃特意给袁华找的儿孙满堂幸福一生的老夫人梳的头,为了清月公主幸福一生的好兆头,可想而知这凤冠盖头发盖得千丝万缕的,被苏清墨这么一提,袁华痛得头皮都快被他揭走了,“清墨清墨,你喝醉了,别乱来啊......”
“娘子,那你叫我一声官人啊......寻常百姓家结亲,都是该叫娘子和官人的......你怎么不肯叫我官人呢?”
袁华被他拽得已经从假想中的“酒后乱性”保卫战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头皮”保卫战,“嗷嗷嗷嗷,清墨......你松手啊......”
“我不松手,你是我的娘子......你是我的娘子......月儿,我终于......我终于......娶你......”
“好好好,官人官人,你先松手啊......嗷嗷嗷......”
袁华要哭了,什么都想到了,就没想过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会变成头皮保卫战。
“哐嘡”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硬生生被一群人给顶开了,从前给袁华做护卫的好几个人、知识产权认定部的好些手艺人、夜光宫中好几个奴婢仆从、林先生以及他手下的得力兄弟们、明秀姑娘和月如月欣月瑶......
这么多人靠着一扇门听墙根,那扇门能顶得住才怪呢。
林先生到底功夫高,将前倾的力道全都泄到知识产权认定部的手艺人身上,还忙中抽闲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装模作样地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公主和驸马爷的墙根你们也能听啊?赶紧走赶紧走。”
明秀姑娘脸上很明显是失望的表情,“原来只是摘盖头啊......”
月如月欣月瑶抬头望天花板,“今夜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了......不过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袁华闭了闭眼睛,你们给我演、继续给我演,这么大胆听人墙根的,我真是第一次遇到。
当然,不管是这里还是在现实中,加起来袁华也是第一次成亲,实在没经验说我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夜光宫的那几个丫头笑够了,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上前帮忙化解尴尬了,“公主啊,正巧还没喝交杯酒呢,驸马爷今儿个喝的酒有些多了,只怕一时半会儿解不下这盖头......”
她们倒是挺机灵的,赶紧上来帮苏清墨解救袁华的头皮。
苏清墨一见到这么多人来,又清醒了几分,大舌头也略有好转,“你们瞧瞧,我娘子是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
众人脸上全都是强压着的笑意,袁华头皮保住了,赶紧保护自己的名声,“清墨,你且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