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雪,才出宫没多会儿,居然飘飘洒洒地下起了雪。
袁华怕冷,穿得圆滚滚的像个球一样,还将手炉拢在袖中一揣,简直就是尼古拉斯赵四的形象了。
因为穿得多,雪披看起来一点都不唯美了,都有点变形了。
苏清墨十分讨厌,明明撑着伞却故意将伞偏开,让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在袁华头顶上。
“苏公子,你若是手上不愿意拿重物,将伞递给宝婵吧,她打伞倒是挺认真的。”
袁华对苏清墨没有半点期望,甚至还相当烦他在自己身边蹭来蹭去的,说话也是相当不客气了。
宝婵离两人远远的,从后面看璧人一对......其实也不是璧人一对,袁华穿得实在太多了,几乎像个球一样的,看起来比苏清墨还圆了一圈,一点女儿家的轻盈飘逸美感都没有。
反倒是苏清墨,果然是整个都城最讲究打扮的人,便是一身水蓝色的袍子都能显出谪仙一般的感觉来。
宝婵从后面看着苏清墨挺拔的脊背,暗暗替袁华欢心,这是大越最优秀的一个公子了,贵妃娘娘说得对,这才是配得上公主的人,这才是驸马爷的最佳人选啊。
瞧瞧这一对璧人,光是看一眼,就觉得赏心悦目。
这可是自家人瞧自家人的好了,便是从后面看也能看出苏清墨超凡脱俗,而袁华......从她穿着和行走的方式一看就是俗得不能再俗的大俗人。
走着走着,她还十分嫌弃地扭一下身子,一点仪态都没有,公平公正地看,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这两人是一对璧人的。
可宝婵看袁华,就跟姐姐看妹妹一般,哪里会觉得自家公主有什么不好啊。
什么都好,特别好,也只有苏清墨这样的公子才能配得上她。
苏清墨又一次将绘了满纸红梅的油纸伞偏向一边,“月儿,这雪来得正是时候啊,你瞧......”
还特意将袁华雪披的帽子又一次摘了,“落到头顶上,都能积薄薄一层雪了。”
“苏公子,若是每年寒冬腊月的大雪不会路有冻死骨,那才是来得正是时候呢。都城都连续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雪,也不知道买不起炭火的人家如何才能熬过这个寒冬啊。”
苏清墨梗了一下,如此诗情画意的时刻,本该说些郎情妾意的话,袁华一大句忧国忧民的话出来,让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下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