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我皆知,当日清禾灾情说是天灾,实则是人祸。盖因当时从都城到清禾,沿途多少大越栋梁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无视我大越的未来将我大越子民视为草芥。”
“月儿了,此事咱们已经处理完毕了,也就不必再提起了。满朝上下,有几个害群之马也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以后咱们再不要出这种事便是了。现在重要的是,边疆各族来犯,咱们得想办法解了此次边疆之急啊。”
“父皇,你且听月儿把话说完了。父皇你说其实边疆各族连年来犯,只是今年尤甚,父皇可知为何?”
“月儿啊......”皇上也不是一个有耐心愿意听袁华东拉西扯的。
“父皇,你看知道这些年清禾皇粮,都到了什么地方吗?”
“自然是被这些蛀虫给贪墨了啊。”
“父皇,以清禾粮仓之名,产量何其惊人,便是蛀虫贪墨了,难道他们能将这些皇粮寻了仓库囤起来?”
“自然是卖出去换成了银钱,贪墨贪墨,他们能够盘踞在都城到清禾之间的各级之间,哪里会有自己囤粮的事。粮食再如何珍贵,那也得是换成了银钱拿到手里才算真正的实在啊。”
“父皇英明,凡贪墨者,必定不会如此劳心劳力地囤积粮食,那么粮食一定会被变卖换作银钱才便于打点上下,所以才能织成这样一张大网。”
“那是自然,若不是上上下下打点,凭了清禾徐延儒一个人,便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做不出这种事的。便是他们织了这么多年的大网,朕派了你们几个下去,不也一样查证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
袁华禁不住叹了口气,哪里是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不过是大家都见好就收罢了。
能够织得这么一大张贪墨网的,哪里是随便逮了几只小鱼小虾的就清楚明白的?
这事要真查下去,只怕是整个大越官场,有一半不保了。
若是真以清水无鱼的查证方式,只怕整个大越没一个干净的了。
可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现在得给还在糊涂或者还在装糊涂的皇上点明厉害的时候了。
“父皇,清禾灾情,自然不是一个徐延儒就能造成这么大灾情的。咱们现在要说的是,三年多是时间啊,清禾一向是咱们大越的鱼米之乡啊,三年多的粮食,他们克扣变卖,这得是多少粮食啊?”
“是啊,所以这些蛀虫,真是死有余辜,朕到底心慈手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