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你的意见,灾情该如何度过呢?”
其实以苏清墨内心的想法,自然是开仓赈灾啊,不然呢?
“皇恩浩荡,我大越子民......”
袁华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明白他其实并不想说出开仓赈灾的话了,想了想,干脆将话题接过去,“父皇,都城到清禾确实路途遥远,况且中有贪墨官员,此事不能动用我大越粮仓,所以......”
皇上听她话锋转了,这才转脸过来问她,“月儿,可还有其他法子?”
“父皇,清禾一事最令人棘手的,便是中间涉及许多高门大阀的世家,若是......”
袁华看了一眼陆思禹,他果然皱着眉头看自己。
皇上可不管这些,“但说无妨。”
“若是刑罚过于严苛,只怕这些高门大阀寒了心,更是会阳奉阴违做些有损大越的事。所以,月儿心中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没关系,你闺中女儿,能有这样的见识已经了不得了,你说出来,便是错了也不碍事。若是言之有理,父皇重重有赏。你母后和母妃皆说你见识不凡,说不定父皇还要听你的一言呢?”
“父皇,此事如今正是风头之上,若是人人皆受牵连,必定引起强烈反弹,更会让其他人心生寒意。不如等此事略微过了,等大家松懈下来再行处置。但此事若不处理,其他人必定暗生效仿之心,于我大越更为不利。若犯罪毫无成本,那便是鼓励人人犯罪了。”
皇上、太子、苏清墨、陆思禹都微微点点头,一个闺中女子,居然有这样的见识,确实了得了。
原以为她只会贪玩任性,仗着公主身份得一生安好,想不到竟然有如此转变,真是让人感慨啊。
“我儿可有何计策?”
“杀鸡儆猴,其中为恶尤重者必处置,以示皇上以民为重,所有敢犯我大越子民者,严惩之。另,族中各管事长者须得为此负管教不严之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受苦受难的大越子民须得由他们负责善后。”
皇上点头表示赞同,“不错不错,朕如此信任这些世家大阀,亲自点选这些蛀虫进了朝中,何曾想过竟然害了我大越子民,确实该族中各管事长者负责。”
太子殿下也表示赞同,“若辅以罚没钱财,确实能让他们略微收敛些,况且国库钱银还有其它用途,哪儿能为他们如此善后。”
“可还有其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