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墨敢打断袁华的话,“方才郑朋和韦半仙说的话也不错,只是,清禾所遭之灾,实在不算天灾。”
陆思禹见苏清墨开口了,他也跟着开口,“既然三年之内都无虫灾、涝灾、旱灾,自然不算天灾了。只是徐大人之前口口声声清禾天灾,这可如何解释呢?”
徐延儒又看了一眼苏清墨,话还是由苏清墨说出来了,“启禀公主,此事......徐大人确有难处。”
袁华深深地看了苏清墨一眼,“哦,本宫才到清禾,倒不知道徐大人有何难处呢?”
陆思禹这老实人,立刻补充一句,“便是有何难处,为何不向朝廷禀报?人命关天啊......”
陆思禹这老实人,果然不是苏清墨的对手,也不知道他如何调查的,怎么就能被苏清墨蒙在鼓里呢?
再一想,废话,苏清墨是太子殿下的人,所有的护卫军都在他手上。
更何况这人十分鸡贼,一来便跟徐延儒勾搭在一起,说不定他事先给徐延儒递了消息呢?
陆思禹这种真正的读书人哪儿能知道这些小伎俩呢?
苏清墨点头,“不错,正是因为人命关天,徐大人这里十分难做啊。”
“听这话,徐大人似乎还是受了委屈的?”
徐延儒这会儿敢开口了,“微臣不敢称委屈,为皇上做事原是微臣的幸事,只是......微臣才疏学浅能力不足,此事又涉及许多环节,并不单为粮食。”
袁华笑了,我看你编出朵花儿来。
“看来本宫这是冤枉徐大人了。”
“微臣不敢,只是......此事太过重大,有些话,微臣实在不敢说。”
“本宫既然领了皇上的口谕前来彻查此事,想来皇上也是有所察觉了的。徐延儒,既然这事涉及颇广,你须得一五一十说来。至于灾民......若真有为难之处,本宫无论如何也会先顾全灾民的。”
徐延儒胖脸上居然显出一股视死如归的高尚,“启禀公主,这些年......公主远在都城不知清禾所在的重要性。清禾不仅是西北鱼米之乡粮草基地,更是边陲、北边狼子野心觊觎之地。这些年延儒愧对皇上的嘱托......只顾得如何种植粮食增产,却不知道早已有人将清禾视为己有。”
“这话如何说?”
“公主,清禾本该是个人人安居乐业的渔民之乡,更不要说皇上下了减负恩令,原本就是想要以清禾为粮草基地,将这些年不断骚扰大越的边陲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