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待会儿见了他,一定问问他叫什么来着。
能够跟随自己一路前往清禾以护佑自己安全,就冲这份义气,再不能叫他无耻之徒了。
心中想的是能见着无耻之徒,等到六月搬了一个浑身血迹奄奄一息的姑娘进屋时,袁华怎能不被吓一跳。
袁华经过梦中那一场惊吓,胆子到底大了些,更知道六月一定会给自己交代,倒也没急着追问六月,反而着宝婵去镇上请郎中。
如今的六月身上居然有了无耻之徒的风范,“宝婵姐姐,郎中倒是不需要的,只请姐姐到小二那里要些汤水来便是了。”
宝婵看了袁华一眼,她自然不会听命于六月,只会听袁华的。
袁华想了想,有些事不想让宝婵知道,“宝婵,既然着小二要了汤水,干脆也就去镇上药房看看能不能买些金疮药之类的回来,我看这姑娘的模样,似乎伤得有些重了。不管她是什么人,总是一条人命,既然进了咱们这屋,总不能让她在这里丢了性命的。”
宝婵又看了一眼六月,点点头还是出门了。
袁华一直静静地等着,完全不打断六月的举动。
六月将那姑娘身上的衣衫褪尽轻轻将棉被盖在她的身上,又从门外提了小二送上来的热水,细心地帮那姑娘擦干净脸上身上。
然后从怀里掏了一大瓶药膏,毫不吝啬地抹在那姑娘身上。
估计这药膏无耻之徒给六月的,袁华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那股清幽的草药香味,可见这药膏定是精心炮制的。
果然,六月给那姑娘抹完药又往她嘴里塞了一把药丸,原本一动不动任凭她摆布的姑娘忽然哼了一声“哎哟”。
无耻之徒的这药倒是极好的啊,下次见着他的时候可得向他讨一些。
看六月抹药这架势,只怕她身上的药也用没了。
而且,袁华对六月有一种莫名的隔阂感,倒不是不信任六月,而是六月身上那种清冷的气质,倒显得她像公主,袁华像丫头。
比如六月可以随便掐袁华,想来她也从没将袁华当成公主过,估计在她心里,无耻之徒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这一声“哎呦”过后,六月脸上大喜,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那瓷瓶里的药丸全都倒进了姑娘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