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褚景然极力屏住呼吸,以减少熏香的摄入量,但燥热的暖流还是自全身寸寸蔓延而开,那感觉像是只只细小的蚂蚁咬在身上似的,偏偏他这会被捆住了手脚,抓又抓不到,挠又挠不着,整个人痛苦的不得了。
伴随马车一路的叮呤脆响,马车内的温度好似也愈升愈高,麻袋内的褚景然全身都被汗水浸湿,染着汗渍的衣物贴合着肌肤的感觉很不美妙,再加上这会儿体内传来的瘙痒感,让他分外难受。
就在他已被体内的瘙痒与难耐的空虚感,扰得已有些神智不清时,隐约间好似感受到行了一路的马车终是停了下来。
迷糊间,外面传来了行礼声,只是具体说了什么,褚景然却没听清楚,紧接马车的车帘被拂开,他感觉被人从马车的薄毯上扶起,半依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麻袋口被一双大手缓缓地解了开来。
这会的褚景然整个鼻腔充斥着的都是熏香的味道,偎在男人的胸前,全身瘫软无力的他抬着迷蒙的双眼,想看清身前男人的模样,却未料刚抬眼,一条锦帕覆盖上了他的双眼。
就着这依偎的暧昧姿试,褚景然软绵无力的声音吐出,“你……你……到底是谁?”
褚景然感受到对方绑锦帕的手顿了半拍,紧接着继续一言不发的系锦帕。
终于锦帕系完,褚景然感受到对方半揽着他,正在为他解脚上的绳索,随后是手腕上的。
终于在绳索解完,对方手收回去的刹那,用尽全身的力气,褚景然抓住了对方的手掌。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在被那双朝思暮想的玉手按住的瞬间,林昊天的动作微顿,敛目微垂,就见怀中人已半仰起了脖颈。
秀长的眉,浅蹙若愁云蒙月,只一眼就让人心中升起点点怜惜之意,若非那双狭长的眸被遮于锦帕之下,那眸中氤氲的秋水定是能令人甘肠寸断。
他张着粉唇,胸膛剧烈起伏,带动着灼热气息的吐气如兰,因熏香的摄入,平日轻浅的颊上若天边云霞,浅浅的细汗蕴湿发际的墨发,不时有汗珠顺着如玉的肌肤,颗颗划落于修长美颈,留下一条条莹泽的水痕。
看着怀中这般若雨中娇花的美景,林昊天眸深如墨,揽着人腰肢的手愈收愈紧,似乎想将人如这般,永远攥于手,拢于怀。
意懂怀中人的意思,林昊天轻俯下身,游离在怀中人粉唇上,黯哑着用不似平常的嗓音轻喃:“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紧接着在怀中人迷茫的不解中,将人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