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觉得你这人真讨厌,为什么要跟我讲那些道理,如果被人知道了,那一定会很丢脸,所以,我想,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了。”
褚景然轻笑,“可你却愿意带着我走那么远去取钱,我又觉得你这个人或许没有那么讨厌了。”
压抑着心脏剧烈地抽痛,叶西扬埋于人的脖颈中,颤声喃语,“抱歉,我以后再也不榨那么酸的果汁给然然喝了。”
褚景然将头往后靠了靠,宛若四年来的每次般道:“那我就原谅你最后一次好了。”
“好。”
仿佛未觉察到脖颈上触染到的滴滴温热,褚景然抬着微不可查颤抖的手翻开第二页。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辆跑车旁站着蹙眉不耐烦的少年,车前倒着个衣衫褴褛面色痛苦的老汉。
“当时周围所有人都指责我,说我是富二代,说我撞了人不赔,还拦住我的路,我不懂,为什么我是富二代他们就一口咬定是我撞了人,我的车分明都没有碰到那个人,为什么他们都不让我调行车记录仪,为什么要我赔钱给那个碰瓷的。”
叶西扬抚了抚人的手,安慰又似解释,“他们眼红,他们没有能力,所以眼红,仇富。”
“对,没错,那些人就是那么恶心,所以看你踩下油门朝着地上的人直接碾过去,看到他吓的从地上跳起来躲开,看到周围那些人像是吃了只苍蝇般的脸,我才会那么高兴。”
褚景然笑完后道:“我那时并没有认出你,谁让你当时穿的那么路人,没有穿制服。”
“抱歉,没有让然然认出来。”
“那,我就原谅你最后一次好了。”
将眶中源源不断涌出的温热逼回,紧贴着人白皙的脖颈,黯哑泛着颤的声音传来,“好。”
一如方才,好似没有察觉到身后紧拥着自己的男人,全身压抑不住的颤抖与哆嗦打颤的声线,褚景然努力翻开第三页。
霓虹灯绚丽的会所,昏暗包厢内躺倒一地的横七竖八。
“他们递给我那支烟时,我想如果被他们知道我从来没抽过烟,不会抽烟,定是很没面子,可我压根就不知道那里面裹着大/麻,更不知道原来这不过是场鸿门宴,若不是送酒时候你把我拽了出来,我可能……就染上那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