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脑海思绪翻飞。杜家因为碰巧知晓了沈丹麒的秘密,引得人灭了全家,看来这个秘密非同小可。结合前线他试图聚集众人商议关于防银之事,恐怕问题就出在着银子上。
防银用于海军建设,若是为了在政治上的建树,也说不过去啊!朝廷重视这支海军,禀报朝廷,银子自是大把的来,而且,按照五弟的说法,银子每年都拨派。
若是贪钱的明目,上交银子的人都知,也谈不上秘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好半晌,书房里安静的很,宋初动了动身子,秦柘见她眉头紧锁,忽的开口,“我总是觉得和海兵脱不了干系。”
“此话怎讲?”宋初立马问。
“沈大人每每说要练兵,可我并未看到海军有何动静,似乎更擅长剿灭山匪。”
秦柘一声嘟囔,宋初灵光乍现,好似当头棒喝,海军?剿匪?可不是矛盾嘛!难道说沈丹麒并未练海兵,反而练陆兵?
这又是什么道理?难道他根本就不是……
哐当,宋初觉得自己是想太多,定定神,“容我细细想想,今日听说城守让人寻找线索了,明日应该就能升堂审理,到时候两位还要劳神,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歇息下吧!”
“好,多谢夫人了,小维之事就拜托夫人了。”秦柘说起亲弟,免不得眼眶发红。
“自然。”宋初起身,出了门,银杏自护着她进了院子。
“笔墨伺候。”进屋后,宋初没有消停半刻,花了半个钟修书一封,“让伯余亲自给王爷。”宋初交代一声。
“是。”
宋初坐在太师椅上,头靠着椅背,看着天花板,久久不曾静下心来。广城,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啊!
前夜里的雪消融殆尽,温度竟然奇异的上升不少,刚穿上的厚氅还没捂热又脱了下来,只余空气中还未消散的寒意。
广城西郊临海之地,一片空地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过两年,俨然成了小有规模的练兵场所。此时不过日出,天际泛白,云层依稀可以瞧见几抹丽色,场地里面便是和城中截然不同的热闹齐整,一个个身着深蓝色布衣铠甲的战士精神抖擞,目光坚毅。
“赵大人果然练兵有方。”宇文乾一早起来说要来瞧瞧海兵,沈丹麒不敢多劝,带了相关随从人员冒着细雨而来。赵梓韬听闻安亲王大名,早早便在营地外侯着,此时听到宇文乾发话,诚惶诚恐。
“不敢,是陛下福泽。”赵梓韬说完和沈丹麒问礼。